柳侧君回过神，见青词面上惨白如纸做不得假，一向谦和的目光捎带歉意，“是我疏忽了，今日你便先回去吧，眼下天越来越凉可得仔细着身子，屋里要是缺了炭火什么的只管去库房里取，莫要委屈了自己。”
青词含笑点头，簪角垂下来的一缕青丝显得他越发苍白，“劳侧君忧心了。”
柳侧君摇头，“按道理，如今你应该唤我一声父君。”
青词哑然。
“姐姐怎的得了消息？这么快就赶回来了？”李落雁走到前院是，正赶上李琳琅踩着鹅暖石的小道往花厅走，奔向上前挽住李琳琅的胳膊，谁知一靠近便闻见一股子怪味儿当即止步。
“怎么？”李琳琅一愣，心里越发没底，“府里出事了？”
“诶呀……这是什么味道？好臭！恶心死了……”
“问你呢？还是说凝月出事了？”
“没有没有，方才晌午将军府派来了几条劣犬，已经叫我给打发走了……诶等等等等，你别靠近我！你身上这是什么味儿啊……”李落雁一手捏鼻子一手充当扇子扇了两下，才发李琳琅长裙衣摆算是泥泞。“姐姐莫不是进了臭水沟？身上怎么这样臭！”
“啧！”李琳琅的心是放回肚子里了，不过听了李落雁的话又顿时有些不开心，吓唬他似的张着手就往李落雁身前凑，看起来像是要去抱他，“倒不是臭水沟，就是沾了点马粪罢了。”李琳琅苦笑道：“平日里白给你买的那些点心，就因为一点马粪，至于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