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凝月冷眼看着不说话。
阿竹冷笑:“这是说的什么话?怠慢不得一个侍君,便怠慢得了我家少君?好大的胆子,府上何时由得你这贱婢操持规矩了!!”
那婢子自知理亏,退一步站在蒋衡儿身侧,不再言语。
“赏个花罢了,白白扫了兴致。”
蒋衡儿摇了摇手中玉骨扇好似显摆,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看着泉凝月,见对方面色转黑,方才得意起身走到泉凝月跟前,略略矮身福了福算是行礼。
“我道是那家客卿,却不想是哥哥,方才是衡儿不懂事,哥哥莫要往心里去。”
泉凝月视线移过去,那玉扇通透名贵,看色泽便知晓是主人时常拿在手中把玩的。
泉凝月脸上神情顿时冷如三月凉雨,起初的淡漠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凌厉,薄唇轻启:“我是妻主的正夫郎,你却连一个侧君都称不上,你且说说看,如何便能唤得本君一句哥哥了。”
这冷肃的一句顿时将蒋衡儿的盛气击得破碎,方才得意的笑脸倏地一僵。
蒋衡儿尚未及反应,便听泉凝月又道:“便是仗着妻主如今宠信你,你就能无法无天,府上治你的人何止我一个?”
“你……你……”
婢子们面面相觑,不敢多嘴却想着等事后如何将此事向少夫人添油加醋的说上一说。
少夫人那么疼爱蒋侍君,今儿少君这般落了蒋侍君的面子,少夫人定会为蒋侍君做主的。
这一番话说完,泉凝月心情略有顺畅。眼风里瞟到蒋衡儿握扇的手紧紧收成拳头。
小孩子家,到底还有些少年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