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竹在一边早已吓得六神无主。
而泉凝月此时想到的却是,他可能从未像此时这般失态。
他觉得惶恐是因为真正感到了痛,痛在心中,又不能像幼年时摔倒的那样,用手去揉一揉就会好。
眼睛委屈泛红,嗓音低沉沙哑得可怕,“你为了他如此待我,可又担得起情谊二字!”
李琳琅漠然撇过头,当他话似耳旁风,一心焦急抱着蒋衡儿拂袖离去。
“少君!”
这样凄厉的诘问着实叫人寒了心肠,阿竹抹了眼泪凄凄惨惨,起身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泉凝月。
“好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哈……好啊哈哈哈哈……”
泉凝月双手控制不住颤抖得厉害,失神笑着。
片刻,喉咙溢出一股猩甜,终将久久郁结在心底的一口血喷出,染红他一身青涩的外袍。
他眼前一黑身子一软,顺着阿竹怀中滑倒。
“少君?少君!!!快来人吶!少君!您怎么了……快来人呐——”
泉凝月大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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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暖阳,树影婆娑。
轩窗一早便被高高撑起,阳光倾斜到室内地面折射点点斑驳。
泉凝沅满目忧心,轻轻吹温汤勺中汤药,递到泉凝月没了血色的唇边:“哥哥要早些好起来才是,这多些日子不曾舞剑,你那宝贝渊徵怕是都要生锈了。”
良药苦口,泉凝月一口含下,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李琳琅有话要说:亲妈你这样写,以后我怕是跪搓衣板也消不了我媳妇儿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