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自是不需凝月来承担,”他浅浅一笑,头上只佩戴一支白玉素簪,却飘逸出尘,真真恰到好处,尤其是那抬眸之间,神情做爱,笑容温柔,眼睛璀璨若星子。
他说:“所以凝月还有第二件事要说。”
王氏点头,“你且说罢,到底是李家亏欠了你,你有什么要求不妨尽管提,便是要我这条老命,也未尝不可。”
“父亲此话当真?”
王氏一愣,屋内众人面面相觑。
“我话既已说出口,自是当真。”
泉凝月沉吟片刻,才道,“那好。”
李琳琅心中忽感不妙,不禁侧头紧张看着他。泉凝月有些到场,她真有些怕他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
泉凝月没有令她失望,只见淡粉棱唇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说:“我自知妻主带我已无半点情谊可言,此番前来,便是同妻主套一份和离书。”
堂内惊呼,他仍然冷静淡漠,“凝月入府即将一年,并无所出,妻主自当可以用七条处置凝月。”
他一脸恬淡的笑意侃侃而言,反而李琳琅的表情不断在变换,时而惊讶时而愤怒,暴躁,她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侧过身抬手钳制住泉凝月双肩,“你这是说得什么傻话!”
“妻主既带我没了情谊,又何苦圈禁我不愿放开?倘若只是担忧凝月过得不好,妻主大可不必忧心,而今天地之大,我有一腔热血与志气,自可闯荡一方天地。”语毕,他伸手想推开钳得双肩生痛的手,挣了两下见纹丝不动,便放弃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