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城最好的戏馆就在距离楚淮良与盛千姩暂住的酒楼不到五百米远的地方,所以两人是走着过去的。
即便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是因为各处的灯笼照着,两人每走过一处地方都引得人频频回头,甚至有人直接跟着他俩一同去了戏馆。
楚淮良丝毫不受影响的带着盛千姩进去随便找了个空座坐下,台上的说戏人正讲着一段凄美的神话爱情故事。
盛千姩闭着眼睛,左手撑着下颚,若不是她右手不时地在桌上拿一颗梅子送进嘴里,旁边的人都以为她睡着了。
“主子,那个小公子长得可真白净。”
楼上,一个蓝袍的小随从微微弯腰对一个坐着的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说着话,手指的正是盛千姩的方向。
黑衣男人头发披散着,头发挡了大半张脸,看不清楚面容,嘴唇却是鲜红,他侧过脸顺着小随从手指的方向看过去。
“居然是个瞎子”黑衣男人瞧了半天,然后才转头轻声说了句,声音似柔似刚,极具诱惑。
过了许久。
一直默不作声的楚淮良微微蹙起了眉,伸手从桌角撇下了一根小木签,直直的朝着身后那道烦人的视线刺了过去。
黑衣男人拿起桌上的一个瓷碟随意挡了下。
木签与瓷碟发出一声轻微的响声,而后失了力的小木签轻飘飘的落了下去。
这一切都在无声无息中开始而又结束了。
“主子,要不要我去将那两人抓上来?”小随从问道。
“阿洲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学的斯文一点?”黑衣男人的语气略微不满,说完这句话之后便在不少人的注视中下了楼,出了戏馆,自始至终都没再往盛千姩那里看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