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假装不知道:“有人招募侍卫,再正常不过了,先生何须见怪?”
林贤道:“此名为招募侍卫,实为招募私兵!”王雨一惊问道:“先生如何得知?”
林贤轻笑道:“如此大张旗鼓,莫说是我,怕是新野刘备,荆州刘琮都已耳闻,刘备日夜防曹,无暇顾及,刘琮乃荆州之主怎会无视,不出一月刘琮必遣将讨伐,此人必休!”王雨暗想这先生,到我这里,又提起这事,心里哪还不知招募私兵的是我?现在故作旁语,是想让我问计与他。于是道:“那先生可有计策应付?”
林贤故道:“此事不关公子,何必多此一问?”王雨只得道:“不瞒先生,招募私兵正是小可,望先生教我应对之策!”
“哦!招募私兵,此乃重罪,公子生的资质风流,闲暇时吟风弄月,醉酒当歌,岂不快活无比,何故去沾染这等性命攸关之事?”
王雨道:“我虽年幼,却常妄想手提青剑,涿鹿于江湖,征战于天下,创造千古霸业!”说到这里,林贤突然手一抖,掌中的茶杯跌落到桌下,连忙弯腰捡起笑道:“天近冬季,手脚竟觉冰寒。”王雨连忙道:“小悦,快给先生取件披风。”小悦应诺而去。王雨接着道:“因此才不避危险,组建势力,叩请先生教我良策,说着起身要拜。”林贤连忙扶住道:“在下有上中下三策,供公子选用,公子先听哪策!”王雨道:“当然是上策!”林贤道:“公子之父在合定广有基业,顺得民心,公子可在合定发展,待兵马成型,先取上庸,后伐张鲁,若得汉中,进可夺川地成就霸业,退可坚守汉中以自保,而荆州乃诸侯争夺之地,久待必生祸患,此乃上策,公子察之。”
王雨心道:此人极有远见,其才不可限量,但是我不能和家里人合伙干啊,这策不能用。“先生此策深妙,但是我不能用,还请先生说中策。”
林贤也不追问道:“待刘琮派兵来攻时,公子可投降刘琮。”王雨脸色一变,林贤恍若未问,继续道:“名为投降,实为依附,兵马在外,且数目不多,刘琮无心调遣,且不久曹操伐荆,刘琮必降,此地归于曹操,曹操志在东吴,且兵多将广,何心理会公子,公子尽可安坐山寨,顾自发展!”
王雨道:“虽然是依附,但我也是心极不服,刘琮蔡瑁何许人,配我依附,此策本公子断断不从还有下策请先生道来!”
林贤轻舒一口气道:“下策公子需得一大才,辅助公子深沟高垒,排兵布阵以据来兵,蔡瑁等辈,败责退兵,从此公子名气大增,投者翻倍,势力渐成。”
王雨道:“我中意第三策,可惜手下并无智谋之士!”林贤道:“高士怎会自来,只凭公子去就。”说完便在那里自顾喝茶。王雨暗看了林顺一眼,他故作姿态,让我出口去请!这是小悦拿了件衣服出来,“公子房中只有公子穿的衣服,小了些,但能披住上身。”说着直接盖到了林贤背上,盖上去的刹那,林贤的目光分明的闪了一闪,他人却并未发觉。
王道:“先生之才如何?”林贤笑道:“远策近谋,斗智设计,行军打仗,纵横舌辩,无所不能。”这回答倒是出乎意料,这人可一点都不谦虚。“我曾闻,卧龙诸葛亮,凤雏庞统皆有治世之才,逆天只能,得一便可得天下,先生比此二人如何?”
林贤道:“卧龙当世奇才,百年难出,凤雏也堪国士无双,智不可量,与我相比嘛……论道辩法,各有其学,若正面交锋,胜负不可知也!”也就是他自己评价自己与卧龙凤雏不相上下喽?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也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千古奇才,宁可错信也不可放过,刘备请诸葛亮尚且三顾茅庐,我请他一请,也绝不为过。
王雨离席对林贤拱手道:“我本一竖子,妄想割据天下,江山万里,战事千百,艰辛不可想,因此对先生这样的辅国之士如大旱望甘霖,小可斗胆请先生出山辅助我,成全我之大志,小可叩请先生!”王雨说完真真切切的把头磕在了地上。“公子……”小悦见王雨如此。虽心疼,但终是没有去拉住他。
林贤一动没动,完全受完了这一拜,那一刻那明白自己的一身才学与一生的时间都要交到眼前这位小公子手上了。林贤笑道:“我用一生来换公子的一拜,应该不过分吧。”
王雨欣喜道:“这么说先生是答应了?”林贤突然表情严肃,跪在王雨面前也是拜了一拜:“在下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