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怀犹豫了片刻,还是拱手道:“在下遵命!”
待边恒退出去,张怀对王雨道:“主公啊,我军兵少,若边恒破不得此阵,我军可能将受到毁灭性的打击,还请主公妥善安排。”
王雨斜身靠在座塌上,懒懒的喝了一口茶道:“仲伏,本公子虽然年少,却深知御将之道,边恒智勇皆备,又敢做事,是可造之材,只要稍加历练日后定是军中的栋梁之柱,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此次对阵是难得的机会,就算有所损失我也不惜!”
张怀拱手道:“主公之论,在下深服!”说着暗自看了一眼王雨,见王雨秀气的脸上稚气未脱,却有如此深厚的心智与老练的手段,忽然心底油燃生出一丝毛骨悚然的感觉,张怀此刻觉得当时在赞县的选择是英明的,此刻在他心里,王雨虽然势力不大,但就个人而言,是绝对可以与曹操,刘备,孙权之流相提并论的。
第二日,王雨披挂提枪,率军出城,清点之后,加上新城的降兵约有一万两千军。王雨带一万军出战,留两千军让张怀守城,以防声东击西之计。
行至道口,正遇敌军,各自列好阵势。王雨出马,枪指敌阵道:“请刘艺出来答话!”
阵中缓缓行出几骑,为首一人,体态臃肿,穿戴豪华,眼细头大,正是刘艺。
刘艺遥看王雨,只见其黑甲红袍,手提铁枪,资质神俊,隐隐散发霸王之气,心中暗惊,短短几年,当初的小儿竟长成今天这般。
王雨看刘艺走近,横枪于马上笑道:“刘艺老儿,你这人无勇无谋,无甚大用,你若投降,献出上庸,我养你与城中,绝不杀你,如何?”
刘艺听之指着王雨怒道:“小子,你竟敢辱我,我定要杀你!”
“你想杀我?可笑至极,你敢单枪匹马与我厮杀吗?”刘艺脸皮抖了抖,他可没单打独斗的本事,硬生生道:“吾乃世代贵族,怎会似汝等好勇斗狠?谁敢出马斩杀小儿,消我之恨!”旁边一将拍马而出。口中叫道:“无知小贼,看爷爷来收拾你!”
那将近前,举刀重砍,看这速度与气势只是一般,王雨冷笑一声,一夹马腹,紫龙奔腾而出,臂腕甩动,黑光一闪,铁枪对着敌将面门朔去。王雨出手之快难以想象,那将惊的寒毛倒竖,刀未发出,急往右闪,枪头贴着脸颊呼啸而过,双方错身,战了一合,奔了十余米各自回转那头。那将盯着王雨,一颗冷汗从额头滚了下来,直至流过下巴,滴在战马背上。他何曾想到这小将如此骁勇,如今在数万军中央,已经是骑虎难下,于是强行提起精神,催动战马来打第二合,王雨握着长枪迎了上去,见敌将腰部下沉,兵器上扬,心知对方心窃,想要破釜沉舟,全力一击了,王雨暗笑:若是此人谨慎防守或许还能拖上一些回合,若是贸然攻击,那是正中老子的下怀。
两人相近,敌将奋力举刀要砍,黑芒一闪而出,枪头早已刺到了这将的胸口,一声尖响,胸甲应声而破,顿时鲜血射出,枪头狠狠地没了进去,由于力量巨大,敌将直接被掀翻下马,王雨顺势拔出铁枪,枪头整只通红,缕缕血浆缓缓流下,从枪尖滴落。
全场寂静片刻,某一刻,王雨军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声,没有什么比自己的主公在阵前斩将更令人窒息了。
王雨转过马身,眼神扫向眼前数万敌众,此刻王雨真想大喊一声:还有谁敢上前决战!不过深知自己不是霸王,武艺虽算上成,却绝没有一骑当千的能力,此刻他需要做的就是趁势掩杀,打败敌军!
王雨长枪一招,后方的大军立即冲杀上去,上万军队奔腾起来,大地顿时为之颤动,众军士执着各类兵器,驱着战马,浩浩荡荡,气势滔天。
刘艺见之早已避逃而去,敌军主将在阵前举起战剑,稳住军心,众对将领也纷纷喊住阵脚。王雨一马当先,冲进敌阵,长枪旋转,挡掉无数偏将小校的攻击,驾着紫龙左右冲突,与十数骑兵交战,大部分被刺落下马,就算一合打不下马,也错身而过不去管他了。
后面大部队杀到,两军相撞,顿时人马乱飞,鲜血四溅,刘艺军被冲的东倒西歪,前军将校抵挡不住,大多被戮,士兵更是如被割草般倒下,地上鲜血流淌在一起,犹如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