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莹莹扯住舒夜的手一下子停在那里,泪眼盈盈的咬住嘴唇,“为了一个死去的人,王爷,都两年了,阿圭他不是故意的……”
“滚。”舒夜突然甩开苏莹莹,“吊在树上打!”、
舒夜眼底幽深,抱着小白狐转身走了,那身形傲岸里是谁也读不出的意味,苏莹莹只觉得舒夜太可怕了,他的眼神,他的一举一动,让人惧怕。
“王爷,打多少下。”管家弱弱的问了句,要打这个苏圭可得考虑好了。
“打死为止。”舒夜字字说的恨之入骨,别人再不敢插话。
兰苑内,舒夜给小白狐上着药,深邃冰冻的眸光突然柔软下来,是无比哀痛,哀痛直至刻骨,“你是她唯一留下的,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他眸光里泛起柔和,“如果当时——,她会不会——”俊雅的眸子染上朦胧的烟色,可是,她回不来了,他悔。
如果当时——
如果当时——
可是人这一生,有多少如果当时——
小白狐发出呜呜的叫声,往舒夜怀里蹭,舒夜将脸贴在那柔软的雪色上,“你也想她是吗?”
小白狐呜呜的叫,舒夜闭目,面色惨白,为何连个影子都不留给她,他去时,看见的是那飘零的身影,他奔波在崖底数日,除了她凌乱的衣衫,什么都没有,他们全部被吞入大海了。
“寒儿……你现在是不是依然恨——”
“王爷,苏相来了。”窗外管家小心汇报。
“知道了。”舒夜睁开眼,深深看过兰苑内的一切,这里一切如故,只是人意彷徨,风亦伤感,已是物是人非。
眼底忽而变得狠厉,舒夜转身出了兰苑。
苏相赶到时,苏圭已经被打的浑身是伤,半死不活的。
“王爷!”竭尽压住心底的怒火,苏相指着奄奄一息的苏圭质问:“敢问苏圭他究竟所犯何罪,使得王爷下此狠手?”
轻抚着受伤的小狐,舒夜眉心划过一抹清洌:“他伤了本王的小狐。”
怒气简直不打一处来,苏相再也无法遏制心底的火气:“就为了区区一个畜生就将老夫的侄儿毒打至斯,说出去岂不是叫人贻笑大方!畜生怎么可以跟人来相比?王爷的理由未免也太过荒谬!”
似乎能听懂人话,小狐委屈的呜呜叫着,小脑袋磨蹭着舒夜的掌心,灵动的漆眸水光泱泱。
安抚着小狐,舒夜冷冷绷直了下颌,眸光也陡然阴寒了起来:“对于别人来讲,它或许是畜生,可对于本王来讲,它就是本王的良朋挚友。可有些人,在别人看来是人,可看在本王眼里,与畜生无异。”
抚着胸膛,苏相气的浑身颤抖,缓了半晌的气才勉强喘了过来。
苏圭的痛苦呻吟声将他暂压了怒火,回首对手下吼道:“还等什么!还不快将少爷抬走!”
并未阻止,眉眼未抬依旧抚摸着小狐,可语气寒冽无比:“念在初犯,这次倒也罢了。若有下次,本王定要他死无葬身之地!”
冷笑一声:“那老夫就多谢王爷的手下留情!”
语罢,拂袖而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