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剑阁观剑人，熬过一年，十年，一甲子，方才能百息天境。</p>
一甲子，便拼这百息的辉煌。</p>
看向身前的黄老六，见他神色，韩牧野轻声道：“六哥来剑阁，就是为此？”</p>
黄老六浑身一震，然后轻轻点头。</p>
“百息天境。”</p>
“我曾在人前夸下海口，今生必达天境。”</p>
“哪怕是百息，那也是天境不是？”</p>
黄老六呵呵笑一声，低下头，回身去接着擦拭长剑。</p>
一生所修，只为百息，值得吗？</p>
韩牧野看着黄老六背影，没有开口。</p>
人活着，总该有些追求不是？</p>
那自己，来此世界一遭，又是求什么？</p>
转过头，他看到身前那木架上绵延的剑器。</p>
这些剑器，似乎每一柄都在召唤他。</p>
剑？</p>
剑！</p>
韩牧野脑海中出现那位陶然老祖一剑燎原百里的画面。</p>
来此修行世界，可不就是要掌握这样的力量？</p>
长剑在手，纵横天下，此方是不枉一遭！</p>
一时间，韩牧野只觉得浑身充满力量。</p>
体内的剑气瞬间涌动，仿佛要冲出身躯之外。</p>
整个剑阁一层，三万剑器，全都发出微不可查的震鸣。</p>
黄老六握着手中轻颤的长剑，面上露出一丝疑惑，抬头看向二楼位置。</p>
“老祖这是在祭炼九玄剑吗？”</p>
……</p>
韩牧野没有再去休息，而是拿起麻布，再次擦拭起那些剑器。</p>
此时，每一柄剑入手，他都能感知其上的喜悦。</p>
轻抚长剑，他还能从剑锋上感受到一丝羞涩。</p>
仿佛是被心爱人轻轻碰触。</p>
不觉之中，有丝丝气息透入韩牧野身体。</p>
而在他那虚幻空间中，也有丝丝剑气透出，顺着他的手掌，灌注入手中所握长剑。</p>
这一刻，韩牧野能感觉到手中长剑传来的震颤。</p>
就仿佛，难以言喻的欢愉。</p>
双修？</p>
韩牧野脑海中闪现这两个字出来。</p>
这个词一出现，整个一层剑阁中的剑，全都震动起来。</p>
黄老六面上露出一丝茫然，嘀咕道：“老祖这是怎么了？吃了大补丹吗？”</p>
……</p>
一日擦拭三千剑器，剑气冲击，黄老六面色苍白，身体摇摇欲坠，灌几口酒，便去睡了。</p>
韩牧野躺在木榻上，闭着眼，心神落在空明虚幻之中，看着其中无数的剑气缭绕交织。</p>
因为看黄老六累得不行，韩牧野擦拭的长剑还多出不少。</p>
这一天，他收获了近两千道剑气。</p>
其中几道浑厚的，有那紫炎剑中的十分之一。</p>
此时，两千道剑气在空明虚幻中游荡，似乎欢快至极。</p>
除去这些剑气之外，韩牧野还领悟了不少剑术。</p>
玄元剑术三十一种。</p>
一玄剑术十三种。</p>
二玄剑术三种。</p>
三玄剑术一种。</p>
至于三玄之上，只有那一式五玄剑术，燎原。</p>
足够了！</p>
五玄剑术，对等的是结丹境老祖方才能施展出威力。</p>
这样的剑术，他已经早早掌握，还不知足？</p>
躺在木榻上，韩牧野咧嘴轻笑。</p>
一身剑气，掌握数十种剑术，自己算不算一个剑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