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闻言,苦笑一声,对庞山民道:“瑾受仲谋将军所托,欲问山民,此来江东,先去子义将军府上,又去拜会伯符遗孤,皆所为何事?”
“怎么?仲谋将军对庞某此番行事不满?”庞山民闻言皱眉,对诸葛瑾道:“去见子义,乃是夏口战时,庞某仰慕子义威风,而孙绍之事,仲谋将军亦应知道才是,此事庞某先前已知会子敬,莫非子敬未将实情,报知仲谋?”
“仲谋将军知山民如此行事,乃是为了江东日后着想,只是山民这几日拜见之人,皆我江东紧要人物,仲谋将军心中紧张,也并不奇怪。”诸葛瑾闻言叹道:“如今山民已为仲谋将军妹婿,仲谋将军本不该相疑,只因山民非我江东臣属,瑾以为,此事山民当持重一些,便是不欲在我江东为官,亦不要总惹仲谋将军不快……”
“这便惹仲谋不快了?”庞山民闻言,不禁皱眉,对诸葛瑾道:“子瑜,你家主公这气量,未免太狭了些吧。”
诸葛瑾闻言默然,许久之后,对庞山民道:“此只是瑾之猜测,非是仲谋将军量小气狭。”
庞山民冷哼一声,对诸葛瑾道:“子瑜此来,只为此事?”
“非也,仲谋将军欲使瑾再说山民,转投江东,只是今日见之,瑾自知无力说服,所以也就没有再提。”诸葛瑾说罢,轻叹一声道:“某本以为,刘表非立世之主,所以于书院学成,便来了这江东,却不想书院众位同窗,如今皆为荆襄官吏,这世间造化,当真弄人啊!”
“若子瑜在这江东不顺心了,荆南自有高官厚禄,凭子瑜任选。”庞山民闻言笑道:“届时诸葛一家,齐聚荆南,对子瑜而言,也是乐事!”
“先前瑾还欲劝山民,怎么如今却成了山民劝瑾了!”诸葛瑾闻言,摆了摆手道:“忠臣不事二主,且仲谋将军待瑾不薄,瑾安可弃之?此事山民还是勿要再提的好。”
庞山民闻言点了点头,对诸葛瑾道:“既然瑾兄已做出选择,庞某亦不会多说,只是这江东朝堂,以庞某观之,并不安定,子瑜如今,当韬光养晦才是。”
诸葛瑾闻言轻声叹道:“山民慧眼如炬,如今江东柱石之臣,与仲谋将军二人,皆心有芥蒂,若战时,二人虽可一心御敌,可如今安定之际,二人这关系如同坚冰一般,非我江东之福啊。”
“好在有鲁子敬从中调和。”庞山民闻言亦道:“不过此是江东家事,庞某不愿牵扯,子瑜此来,庞某欣喜,还请子瑜稍待,于此饮宴一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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