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走后,上官婉儿独自陷入了沉思щlā
既然陆瑾已经与乌婆婆见过一面,那么乌婆婆肯定也告诉过他一些事情,至少实言说出她上官婉儿的额头所中乃是刀伤,只要光凭这一点,陆瑾理应会相信这封信内所写的内容,毕竟这也是整件事情的真实经过,只是为求安全,上官婉儿才用如此隐晦的方式告诉陆瑾,希望他能够明白。
此时此刻,陆瑾正在太府寺内与纪处讷闲谈说笑,说及了去岁关中发生的那一场情况危机的粮荒。
纪处讷心有余悸的言道:“不瞒陆驸马,本官非常后悔当初固执己见不听你与萧璿之言,才致使关中发生粮荒,说起来本官实在是问心有愧啊。”
说到这里,纪处讷不禁长长一声叹息,模样甚是懊恼。
陆瑾淡淡一笑,捧起茶盏轻呷一口,这才不紧不慢的言道:“纪太府日理万机,偶尔出现大意疏忽也在正常不过了,更何况天皇天后对太府你也没有半分责怪,何须如此自责。”
纪处讷点了点头,忽地精神一振,言道:“对了,陆驸马顺利处理关中粮荒,还剿灭了白铁余叛军,这次来到洛阳,想必天皇天后一定会大肆褒奖你吧?”
陆瑾笑了笑,摇手言道:“八字还没一撇呢?何谈褒奖?不过属下已经将战功薄送到了兵部,相信要不了多久兵部一定会按照功绩论功行赏。”
说完此话,陆瑾忽地想起了一事,收敛笑容镇重其事的言道:“对了,纪太府,下官还有一件事情想请求太府帮忙。”
陆瑾虽为太府少卿,然而摄于他太平公主驸马的身份,纪处讷却是一点也不敢托大,连忙出言道:“陆驸马但说无妨,只要能够办到,本官一定不会推辞。”
陆瑾斟酌了一番言辞,这才一字一句的缓缓言道:“是这样,东市署市尉宋璟这次陪下官剿灭叛军居功至伟,而且此人有着非常不错的从政才华,故而下官想请纪太府考虑一下,是否可以让宋璟担任东市丞一职?”
纪处讷捋须沉吟半响,出言道:“陆驸马,根据规定,从五品以下官吏的任命均是决于吏部,而且是凭借考功升迁,宋璟此人固然有所战功,然而突然从正九品下的东市尉一下擢升为从七品下的东市丞,似乎有些不符合规矩啊。”
陆瑾正色言道:“下官觉得只要是人才,当不拘一格进行拔擢,有其能必须得有其位,否者就是大材小用了,目前东市署市丞贾安土已经辞官而去,整个署内的公务全都压在我这个检校市令的身上,而且太府也应该知道,只怕我这个东市令是当不了多久的,故而于情于理,都应该让能者来负责东市署的工作,我认为宋璟非常合适。”
纪处讷沉吟半响,终是点了点头,笑道:“好吧,那本官就依照陆驸马之建议推荐宋璟,不过成不成本官可是不敢保证啊,毕竟吏部这些人可不会讲什么情面。”
陆瑾笑道:“太府尽管推荐便是,至于吏部那里,改明儿下官觐见天皇天后的时候将此事对他们提一提,请天皇天后出面便是。”
纪处讷一听暗自咋舌,这陆瑾当真是好大的威风,区区从七品下的小官任免,居然还劳烦天皇天后出面招呼,实在太过惊人。
不过听他淡定自信的口气,也表明此人目前圣眷正隆,甚得天皇天后的重用喜爱,自己当好好巴结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