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御书房。
三公主低着头站在庆元帝面前,想开口问母亲为什么要将韩寄书指给别人,可是又不敢开口,如今朝中梁党一支独大,皇权旁落,种种纷争她也都看在严重。
知女莫若母,庆元帝哪里不知道女儿的心思?事情发展有点出乎她的意料,梁家并不想意料中的对孔府步步紧逼,孔莲也称病不出,两家暂时没有冲突的意思;另外,三公主的身世是哪里出了问题,知道内情的只有韩家,可是她们也脱不了干系,怎么会泄露呢?
她揉了揉额头,叹了一口气道:“姝儿,母皇的处境这些年你也看到了,韩家小公子性情好胜争强,哪有父仪天下的胸襟,难道你还想重蹈母皇后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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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家,舒阳院。
一个秀丽少年坐在镜子前,楚氏站在他身后,一下一下为他梳头发,梳着梳着,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少年感觉到有些不对,低声问:“父、父亲,怎么了?”
楚氏一把搂住那少年,哭道:“礼儿,我的礼儿,你真的回到父亲身边了,这不是梦,不是梦!”
那少年回头,慢慢地回抱楚氏,虽然心中对这位刚见面不久的亲生父亲还不熟悉,但仍感受到了他散发出来的浓浓父爱并不亚于与宫中的父君。那少年轻轻地拍着楚氏的后背,低声说着:“是的,父亲,儿子回来了!”
门外,孔莲无声叹了口气,若是当年自己没有同意父亲的计划,就不用害得夫君与长子分离十四年,也不用像今天这样如履薄冰。想想离家的三女,心中说不出的愧疚,那个女儿已经不叫她“母亲”了,像个不相干的人般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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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川城,鸥舟帮孔织整理隐宗传来的京城密报。
孔织对身边这几人没有提家族隐宗什么的,只说是孔府的渠道。密报内容她没有瞒着鸥舟,鸥舟看问题比较敏锐,有时她想不到的地方鸥舟都能够想到。有什么计划安排,孔织也多与鸥舟商议,总能够更完善自己的想法。
鸥舟望着手中的短信,面上有些疑问:“这个,小姐是如何得知三公主的身世秘闻的?”
孔织抬起头,笑了笑:“怎么知道的?脑子里想的,编撰出来的呗!”
“咦!”鸥舟很是吃惊:“难道这是假的,怎么传起来与真的一样?”
孔织笑笑:“管它是真是假,只要人们相信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人们不相信它是真的,它就不是真的。”
世人只对皇家秘闻有兴趣,除了利益相关的人,谁又会去追究真假呢?俗话说的好“虎毒不食子”,庆元帝却能够先后推出亲生公主来作权势纷争的挡箭牌,或许是为了自保,或许是为了保护他人。她既然能够不择手段,不把亲生女儿的性命安危放在严重,那孔织自然也不用顾忌什么。反正,在她心中还真没有忠君这个概念。<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