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依月的眼睛已经湿了,这段路也走到尽头,小南院到了。
林子豫披着衣服,躺在床上,面沉如水。虽是那帖子,署名只是“故人月”,但是他却认出是依月的笔迹。
这是那人的心腹手下,竟然如此登堂入室,所谓地“有事商议”,又是何事?晓得那人不会派人追杀自己,但是这几个月接连越到的追杀却是历历在目,想必就是依月的手笔。
林子豫神色有些凄冷,自己本无心与依月相争,却也不会任由他拿捏。若是依月还这般纠缠,就算是为了文宣公府的清净,为了不给她添麻烦,自己也是不能留他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一怔,为何自己在意的事情渐多起来。
不说这边依月已经跟着慈冰进了南小院,孔织乘坐马车也到了栖凤坊。
承公主是老太君的外孙女,就算是贵为公主,按照礼法也当为老太君服小功,守孝五个月。因此,公主府外的红灯笼已经摘了,换成了素色灯笼,凭添了几分肃穆之意。
这边的管家刘勤,就是鸥舟胞姐,是承公主姜地心腹。早年承公主开府时,孔莲怕这边人手使唤不便,让刘勤母亲来这边当差。因此,实算起来,孔织还是刘勤故主。
听说国公小姐到了,刘勤忙使人往里通报,自己跟着也亲自迎了出来。
孔织下得车来,同刘勤见过。因想到鸥舟,她便说道:“你母亲身子可好康健,鸥舟也甚是惦记你们,只是这几日被琐事缠身,若是你们得空,也常往那边府里转转。”
刘勤躬身道:“母亲尚好,昨日还同小的提起,过几日要回府,虽是前些日子小的母女回府给老太君烧头七。但是母亲心下还惦记着,要在出殡时再回府去。”
两人进了院子,承公主姜已是得了通报,疾步迎了出来。见了孔织,她笑着打趣道:“叫你早些到的,你倒是姗姗来迟,没得叫他好等。”
孔织只是笑,不晓得该如何辩白,便闭嘴不吭声。
承公主姜见孔织面色泛红,难道露出这般羞怯之态,心里很是好笑,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你又不是男孩家儿,脸红什么?就算是有不好意思的,也该是他才是呀?”
这是认知不同,孔织也与她掰扯不清楚,低声问道:“他已到了,他在哪儿?”
姜在闻达书院与孔织、姜瑞炎他们同窗过,晓得妹妹与二皇子青梅竹马,情分不一般。见妹妹如此,便也不再逗她,回道:“在客厅呢,原是想请他进内宅的,晓得他好强,要脸面。到底是待嫁地男儿,怕他不好意思见王君他们,便请到客厅这边坐了。”
孔织道:“到底是姐姐想得周全!”
说话间,两人已是然过银安殿,到了客厅门口。姜抿嘴一笑,对孔织低声道:“姐姐就不跟着掺和了,三妹自己个儿进去吧!”
孔织笑着点点头,姜实忍不住,低声说道:“这我可得琢磨琢磨了,往后是要叫妹妹二嫂子,还是叫二哥妹夫”说着,便摆摆手,笑着带人下去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