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金灯、执事过了桥去,待到轿夫经过时,却是变故跌生。
就听到“轰隆轰隆”地声响,桥塌了,立时人仰马翻。
虽说是桥,但是因是寒冬腊月,下面河水已经干涸。不过,因木桥塌陷,两个轿夫折了腿,发出忍痛地哀声。
轿子落地那刻,轿杆受不得震动似的,“喀嚓”一声,断了。
梁雪年岁不大,第一次经这个,已经是吓得怔住。
就是崔鹊与楚簧她们几个傧相,也都是勒住惊马,有些不知所措。
接亲的路上,遇到这样的变故,可谓“凶兆”。众人皆等着孔织拿主意,往前面一看,新娘子的马背上只余了马鞍,已经空了。
孔织不知何时已下马,顾不得塌桥危险,三步两步走到轿前,一把撂开轿帘子,问道:“你没事吧?”
因是腊月初十,天上悬着大半个月亮。清冷地月光下,姜瑞炎不动如山地端坐在那里。
听到孔织问话,他扬起头来,没有应声,只是摇了摇头。
孔织闻言,松了口气。此时梁雪已经省过神来,带着两个送亲的人提了灯笼过来探问。
其中一个年长的男子,见轿帘子掀开,连道:“要不得,要不得,这可是要冲撞了的!”
红色的灯笼,将一切映照得红彤彤的。
孔织看着姜瑞炎的红袍子,头上的红冠,再低头看看自己个儿身上,两人这身衣服着实喜庆。
轿夫们已经使人从断桥处搀扶起,就算有折了腿的,换人抬轿就是。但是这轿杆子断了,如何还能抬得?
孔织低下头,对轿子中地姜瑞炎道:“新郎官的轿子你坐过来了,想不想来骑骑新娘子的马?”
姜瑞炎抬头看向孔织,见她脸上是笑意,并无半丝阴霾。不晓得是灯光映衬,还是其他缘故,她的额上微微泛红。
他,不由地有些看痴了。
孔织见他没有出声反对,只当他应了,笑着伸手过去,要拉他出轿。
姜瑞炎的脸色亦慢慢浮起笑意,伸手握住孔织的手。
孔织只觉得自己地心跳快得不行,脸上火烧火燎地。
孔织在前,姜瑞炎在后,两人先后上马。幸好为了娶亲好看,特意选得高头大马,驮着两人也并不显得吃力。
崔鹊在旁,一边在心里佩服表姐这份镇静功夫,一边吩咐仪仗执事们继续前行。
待队伍再次启程后,孔织怕姜瑞炎心中忌讳方才的事,转过身来,看着他低声道:“所谓神佛鬼怪,不过是愚民说辞,你别往心上去。别说没有邪崇,就是真有,咱们两个在一处,还怕什么?”
说到这个话时,她自己也将数年前地狱之行给忘在脑后了,因此显得格外至诚。
姜瑞炎地嘴角渐渐上翘,满脸满眼地笑意,盯了孔织半晌,问道:“你脸红什么?”
孔织大惭,立时转了身去,好半天才嘟囔道:“你才脸红了!”险,求粉红票了(*^^*)<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