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童小北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头顶精美的水晶吊灯,装潢大气考究的卧室,脑子慢半白的反应过来,她不是在学校,而是在小姨父的家里。
回想起昨晚脸红心跳的画面,她羞窘的抓了抓头发。
她和他,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
她将他看光光了,他也将她看光光了,两人还亲了,抱了,摸了……OH,她真想撞墙死掉算了。
哀嚎一声,她双腿发软的从床上爬起来。
走进盥洗室,她解开两颗纽扣,看到胸口那爱昧的吻-痕,突然想到他埋首吸允的一幕,小脸立即涨红得快要滴血了。
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她才搬开抵在门框上的单人沙发,开了门,慢吞吞地走出去。
走到餐厅,看到他正在吃早餐。
身着白色衬衣,没有打领带,挺拔的身形略微偏瘦,越发显得他肩宽腿长。
他表情冷峻严肃,气质冷傲矜贵,即使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也能让人不寒而栗。
童小北尴尬不已,她站在餐厅门口,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昨晚他将她的衣服撕烂了,她等下要穿什么回学校?
凌擎宇抿了口牛奶,漆黑如墨的寒眸,冷冷朝她扫来,在瞥到她圆润、光倮的脚趾时,眸子危险一眯,“怎么不穿鞋?”
童小北回到卧室,将鞋穿上后,咬着唇瓣走到他身边,“小姨父,我没有衣服回校。”
他搁下牛奶杯,声音冷冽的开口,“还叫小姨父?!”
“凌先生。”她只知道他姓凌。
他面上的神色,又阴沉了几分,“嗯?”
“三爷。”
“大早上,你确定要惹恼我?”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子如雄狮般危险的朝她靠近。
童小北咬了咬唇瓣,心不甘情不愿的喊了声,“叔叔。”
他阴冷的面色,这才慢慢好转,“坐下吃早餐。”
桌上已经摆好了她的早餐,童小北坐下后,疑惑的问,“是你做的吗?”
“保姆。”他冷淡的回道。
童小北已经习惯了他冷冰冰的样子,她吃了口荷包蛋,四周看了看,“咦,怎么没看到你家保姆?”
他幽眸凝了她一眼,冷冷吐出,“炒了!”他最讨厌背叛他的人,尽管保姆照顾了他好几年,但是她不该听慕思蕊的话,将他公寓钥匙备了一份给她。
“啊?为什么?”童小北觉得这个保姆做的东西挺好吃的呀!
“吃东西,废话真多!”他显然没那个耐心跟她解释那么多。
童小北撇了撇嘴,心想这个男人的脾气可真差劲!昨晚还对她热情似火呢,这会儿,就跟个冰块一样难以接近。
他有人格分裂症么?
真是讨厌死了!
吃完早餐,门铃响了起来。
凌擎宇打开门,韩烨站在门口,他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了凌擎宇。
凌擎宇将袋子扔到童小北的手中,“换上,送你去学校。”
童小北抱着袋子跑进了浴室,确定门反锁后,她将袋子里的衣服拿了出来。
一套粉红色蕾si内依库,还有一条白色连衣裙,大小刚刚合适。
想到他居然将自己的尺寸摸得如此清楚,童小北红着脸,噘着嘴又将他骂了一顿。
他肯定是摸了很多女人,不然,怎么会摸一下她,就知道她的尺码了?
好铯鬼!臭硫氓!大坏蛋!
“还在磨蹭什么?上午不用上课了?”门外,传来男人冰冷的声音。
童小北气鼓鼓鼓的拉开门,没好气的低吼,“凶什么凶?明知我今天要上课,昨晚还那样对人家?”
他上前,突然握住了她的小手,骨节分明的长指穿过她的指缝,慢慢合拢,与她十指相扣,“真是个孩子!”他要真想不让她上课,她这会儿,就该躺床上起不来了。
童小北噘着嘴不满的咕哝,“我本来就不大,谁像你,一大把年纪,就爱欺负年轻的小女孩。”
他幽暗深邃的黑眸,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唇角微勾,带着一丝痞意,“你哪儿小了?”
童小北看到他邪肆的目光,顿时明白过来,她抽回手,用力往他胸口上捶了一拳,“臭硫氓!”
他握住她柔软的小手,重新将她揉进大手里,“再不走,你这几天都别想出门了。”
…………………………
童小北的手,像玉葱一样,又白又细,被他穿进指缝十指相扣,就像大人牵了小孩子的手一样。
童小北挣扎了好几次,始终挣不开,她叹了口气,任他牵着了。
两人站在电梯里,童小北一直垂着脑袋,她没注意到,身边的男人,深邃的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侧脸,盈白又清丽,秀挺的琼鼻下,一张微微噘着的粉唇,就像晨间娇艳欲滴的红玫,令人看了,忍不住想要扑上去咬一口。
性澸的喉结微动,他握在她小手上的力度,慢慢加重。
童小北有些吃痛,愤愤的瞪了他一眼,结果,刚抬头,就被他按到电梯壁面上。
下一瞬,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微微泛凉的薄唇,带着霸道的力度堵住了她柔嫩的唇瓣。
童小北完全反应不过来,她愣愣的任他挑开贝齿,长驱直入。
她忍不住哼了一声,那酥-软的声音,仿佛又刺激到了他,吻,比之先前更为激烈。
好闻的男性气息包裹着她的呼吸,再加上他有技巧的纠缠,她脑袋又开始犯迷糊了,竟也没有反抗,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任他不断加深这个吻。
她的不抗拒,让他眸色加深,大手抚上她的臋,重重的将她揉进自己体内。
童小北感觉到他身体某个部位发生了变化,她陡然从迷失中清醒过来,双手伸到他的俊脸上,强行将他推开。
一张还带着稚气的小脸,染满了绯色的红晕。
她颤着长睫,对上他那双如漩涡般幽黑深沉的眼,呼吸紧凑的说道,“你能不能别这样,现在还是在电梯,有监控呢!”
他不肯松开她,某个部位,往她腰间轻轻一顶,唇角带了丝邪-恶,“我可以理解成,不在电梯就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