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什么。”白二下意识反驳道，随后又有些犹豫的说，“那真到那时候，我也不能只看着，难道看他们卖了玉娘？”</p>
甘屠户点头，“好情种，如此你和你大哥就分开过吧，我和你大哥住，你带着媳妇孩子出去住，这样你还钱的时候也不用连累我们。”</p>
“白家到底欠了多少钱啊？”甘大问。</p>
“不多不多，一千两而已。”甘屠户说，“对我们甘二掌柜来说，小事一桩啦。等甘二还了债，那白家人也会回来了，不用一家子骨肉分离，独留一个玉娘在此处。”</p>
“白家是故意的。”甘大说，“留着玉娘就是想让老二给他家还债，贱不贱啦。”</p>
“人家算计怎么了，要不是甘二这么个大情种在，人家算计的着吗？”甘屠户说。</p>
“爹，你别说我了。”甘二说，“我不会替他还钱的，顶多是帮他们找一下白家人在哪里。”不过还是先让玉娘和慧娘躲起来一阵。</p>
邹小戏和唐钱儿才回到家，唐钱儿放下陶罐，“今日鸣山寺的人太多了，幸好嫂嫂机灵，一早见了人多就让我去排队等粥，她则是去寺内各处上香给香火钱，啥都没耽误。我们出来时，排在后面的人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领到粥，指不定等到晚上去。”</p>
刘三娘将陶罐的粥倒进灶上熬着的腊八粥里，用勺子搅合搅合，鸣山寺每年腊八会煮福粥施福，江阳人认为腊八喝了鸣山寺的粥一年都会顺顺利利，无病无灾，所以家家户户都会去领一碗粥，家里人多的就领着回家和自己的粥混合一下，都有福气。</p>
“今天十一怎么没在院子里玩？难得这么好的太阳。”唐钱儿说，“是元娘带着去别处玩了？”</p>
刘三娘这才想起她还没通知元娘带孩子们出来呢，忙去房间看，小八小九小十三个孩子在矮榻上玩着困了这会歪七扭八的睡着了，十一和十二一人躺在火罩上的一边，元娘坐在中间，剥橘子给他们吃。</p>
“生冷的食物少吃，等会肚子疼。”刘三娘说。</p>
“橘子是烤的，热乎乎的。”甘小棠举起手里一瓣橘子非要喂刘三娘吃，刘三娘咬了，温热甜蜜的果汁爆开在嘴里，刘三娘用头顶顶甘小棠的头，“十一喂的橘子真好吃。”</p>
“阿婆，客人走了吗？”甘小棠问。</p>
刘三娘面色复杂了一下，对甘小棠说，“那不是客人呢，十一不要同其他人说。”</p>
甘小棠点头，嘿呀，弄这么神秘，激起我的好奇心，我还非要知道他是谁不可，于是甜蜜蜜的搂着刘三娘的脖子说，“今天十一想和阿婆睡。”</p>
“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