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划破了夜空,星阵如珍珠般点缀在紫黑色的夜空中,血与雨的流淌过的痕迹,呼应这天空中崔擦的星辰。这一夜,站在宁王府门前的祈年成为了朝廷口中的乱贼,也成为了鹤庆城里百姓眼中的英雄。
祈年手握龙腾星绕枪,枪尖的星光与祈年坚毅的目光盖过了府邸内暗淡的烛光,也盖过了鹤庆城内百姓的万家灯火。祈年将枪横举起来,枪击指向那群不知好歹的小兵,一个箭步,一个横扫,门口的小兵们被祈年杀了个人仰马翻。祈年完成了人生的首杀。“宁雄在哪?”祈年问向奄奄一息的小兵。
那些从未上过战场,只懂鱼肉百姓的“匪徒”们哪见过这般架势,他们纷纷卖主求生存,将手指向了整个府邸里最豪华的,最金块珠砾的豪院里。
祈年大步流星飞了过去,然而,这所院子里的守卫却远远超过了府门口的虾兵蟹将,毫无疑问,祈年目前的敌人是整个鹤庆军队里最杰出,战斗力最强的军队。百来号人在听到门口的动静时,早已整齐有序地排在院中,宁雄对自己尖刀连的战斗力极具信心,加之春宵一刻,因此,宁雄放弃了观赏自己的练兵成果,转而专心致志投入到美人的怀抱中。
祈年看到这整齐有序的军队,内心确实产生过退宿逃避的想法,天下太平的局面持续了两个世纪之久,边境之间的小摩擦,早已让这些嗜血成性的尖刀连士兵饥渴难耐,然今,有人主动自投罗网,士兵们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番,势必将祈年剁成烂泥。
没有回头路!
祈年深知自己早已无路可退,在心里一个劲的给自己加油,即使自己从来没有习过一丝武功,即使对面的将士们每天日复一日的操练;即使自己一人一枪,即使对面的壮汉们银铠金甲,宝刀玉戟。
没有回头路,祈年提着枪,便向他们冲了过去,横扫、直劈、穿刺,祈年下意识的用着这些枪法里基础的基础,他确实没学过丝毫武学,但条件反射的便用出了这些基础招式,一板一眼,一停一动,一招一式,有板有眼。丝毫没有扭捏,丝毫没有新手该有的样子,此时此刻的他与早上受到欺负的他判若两人,现在的实力更与早上的实力相比,如泥云之别。然而,厉害归厉害,想要一挑百,必定还是吃力,即使是会武功的高人,也难以应对这些场面,更何况是初出茅庐的祈年尼。这不,帅不过三秒定律立马出现在了祈年身上。
祈年始终驾驭不了这杆神兵,枪如龙一般直刺敌人时,祈年没有反应过来,驾驭不了枪上这股惯性,一个踉跄,幸亏地上没有尖锐暗器,否则,祈年走不出新手村。许多人看见祈年跌了个狗吃屎,纷纷围了上去,这围殴的小场面对于从小挨打的祈年而言那叫一个家常便饭,祈年熟练的在地上翻身打滚,躲过了一刀又一刀的暴击伤害。机会来了,祈年杵着枪,腰腹发力,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后脚微动,两脚的位置如同太极中的两个点,化被动为主动,此时的祈年星光护体,如子龙降临尘世一般,一个龙抬头,将面前的七八个小兵挑飞,随即双腿发力弹跳,停在空中的小兵成了祈年的垫脚石,一步一飞升,龙腾星绕枪借住天上的星阵,万道星光从天而降,祈年吼道:“伏龙翔天!”
祈年终身一跃,停在了院内最高的石狮上,占领了高地,此时的他,居高临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人当杀人,佛当杀佛。
三分之一柱香过后,院内的尖刀连横七竖八的躺在院子内的给个角落。祈年用袖口抹干净了自己满脸的血水与雨水。是的,祈年做到了,一人一枪战一连,他的实力已到江湖中的小二品,然而此时此刻,房内欢淫的宁雄通过服药,嗜血早已是虚一品。
蜉蝣撼大树,吾辈不言弃。
祈年一脚踢开宁雄的房门,十多盏黯淡的红烛下,率先映到祈年眼睛里的即使一番少儿不宜的画面,或许祈年这二十年来受过最严重的伤便来自于此吧。只见宁雄真在以成年人的方式,欺负着这位初长成的姑娘。
宁雄看到祈年破门而入,大惊失色,但因用力过猛,“宝剑”无法出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祈年枪指着宁雄,咬牙含泪“畜生!小爷这就去了你的秽根。”一枪划向空气,空波如一把利刃,割断了宁雄的花大时间大力气保养的法器。
宁雄疼的那是一个满地打滚,鲜血布满了双腿,仿佛穿着一条大红色的秋裤。宁雄在疼痛中,使出浑身解数,利用自身真气,运气,纳气,伤口迅速愈合,然而失去的东西始终是失去了。
就在宁雄疗伤的期间,祈年斯下门帘,包裹住了包子姑娘,“多谢祈年出手相助。”包子姑娘泪眼汪汪的看着祈年。
祈年将头扭过一边“包子姑娘,你先早个地方躲起来,我同这位牲口做个了断。”
祈年提着龙腾星绕枪,一道斩空破直劈宁雄,宁雄一甩袖子,挥出同样的斩空破,两道斩空破撞了个满怀,产生了剧烈的爆炸,祈年被这道能量推到在地。然而宁雄如青松般在原地屹立不倒。
宁雄提着宝剑指向祈年,“看不出来吗,你这个小乞丐居然会点三脚猫的功夫,不过我可比门口的那些虾兵蟹将强了不止一个次元,就你?还想搞点英雄救美的情节,醒醒吧,做英雄可以你,做死英雄这就划不来了。”
谈话间,宁雄直刺祈年。千钧一发之际,祈年用脸做了一个后滚翻,躲过了这致命一击,用枪支撑着地,双腿发力。宁雄用脸结结实实的吃了一记侧踢,双方早已鼻青脸肿,你一击,我一刀,你一劈,我一刺,双方打得难舍难分,这注定是一场持久战。
雨,纷纷扬扬下了一整夜,祈年虽年轻,加之在庭院里的一挑百,体力早已不敌整日泡在沙场点兵的宁雄,两个时辰后,祈年早已没了力气,依靠着自己的毅力,艰难的站在原地。
宁雄微微一笑,剑离祈年的咽喉仅有一寸的距离,“小乞丐,不错吗?居然和虚一品的我打了这么久,老夫今夜心情不错,你把那个臭三八喊过来,我让你死得痛快点。”
老当益壮的宁雄如那商纣王一般,法力无边,真不知肾虚为何物。
祈年傻傻的跪在原地,双腿直哆嗦,实话实说,这是祈年二十年来第一次感受到来自死亡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