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良实在没有办法正面回应王淑蕾的表白,所以真的晕过去了,无论王淑蕾怎么摇他也不醒。
周晓华沉默了片刻:“淑蕾,你们以后有的是时间,这时候陪我说说话吧。”
王淑蕾怔了怔,小心的放下了生死未卜的洪良,坐到了周晓华身边,虽然周晓华要求她说话,她却不知道说什么,场间很久都沉寂在沉默之中。
“小华,你为什么不告诉段哥你还从来没和任何男人好过?”王淑蕾终于叹了口气:“你故意把自己吃了好多避孕药这件事传扬开来败坏自己的名声,不过是想向华龙报复罢了……如果段哥不相信,大不了你就跟他上次床……”
周晓华笑了,只是很苦:“我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多么愚蠢,只想着报复华龙这个根本就不值得报复的男人,却让自己没有资格再追寻真爱。”她这口气叹的比王淑蕾更沉重:“就算穆米没有跟段哥在一起,我又怎么能把这样的理由说出口?这不是摆明告诉他,我不但把华龙看得很重,而且还是个为了感情不惜折磨自己的疯子?”
王淑蕾身上层层叠叠的动了一下,可能是在耸肩:“这又怎么样?女孩子不任性,还叫什么女孩子?段哥不会介意的。”
周晓华转过头,直瞪瞪的看着王淑蕾:“可是穆米是我们的好姐妹啊。”
王淑蕾犹豫了半晌:“是好姐妹没错啊……但是爱情这种东西总不能因为别的任何原因去躲闪啊……”
周晓华漂亮的眼睛越睁越大:“你以为我们是在演小时代么?要是我跟你争这个洪良,你准备怎么办?”
王淑蕾这次没有丝毫的犹豫,很认真的看着周晓华:“我会一屁股坐死你的。”
周晓华:“那你还怂恿我!”
王淑蕾接着道:“但是穆米没有我这么重,就算坐也坐不死你。”
周晓华:“你到底几个意思啊!”
王淑蕾笑了,笑的憨憨的:“我也是女人嘛,女人就是这么纠结嘛。”
周晓华:“……”
南春艺校很大,段天道和穆米一边漫无目的的散着步,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聊着聊着,穆米突然眼睛一亮,一把拽住段天道就往一条不起眼的岔道口奔了过去:“段哥!我们到相思树了耶!”
相思树?
段天道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穆米拉过拐角,眼前果然出现了一颗树。
一颗很大很粗却已经枯死的柏树。
严格的说来,这株巨柏也不算是很大的。在森林当中也只能用稀少来形容,也不能说是特别罕见。不说别处,就说段天道前些天在南春郊外的森林里玩野外生存,就见过好多比这颗大的。
只是因为参天巨树通常都矗立在茂密的森林当中。而这株枯死的巨柏却是直挺挺的树立在这艺校的钢筋混凝土水泥建筑的繁华当中,周围还被那些相对低矮的小红砖房衬托,在气势上就有一种孤单的悲壮。
单单是在旁边看着,就给人以一种威严肃穆的感觉,而巨树靠近地面的部分,已经被缠绕上了密密麻麻的花纸草绳,大多都是色泽如新,因此还带着一种肃穆的神威,忍不住让人要向它顶礼膜拜。
其实一看就知道,平常来这里膜拜的人就不少,因为除了满树玲琅满目的彩色绸带之外,树边还有无数散落的白色香灰。
穆米来到树前,什么也没说,先双手合十,闭上双眼,无声的念叨了几句什么,眼睛还没睁开,小脸已经红了,也不知道是因为天太热,还是什么别的。
“这就是相思树啊?”段天道耸了耸肩,世界各地什么样的风俗他几乎都见过,也有很多类似的膜拜物,但只要是树基本都是拜活的,这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拜死树。
“嗯……”穆米小意的点了点头:“听说这棵树很灵的,如果你有自己想要在一起的人,只要在这里焚香许愿,然后把自己和他的名字写在一起,如果能一次丢在树桠上,就一定能够实现愿望……”
“噢?”段天道一怔:“这么灵?”
穆米好看的小脑袋低了下去,脸蛋红扑扑的望了望其中一棵树桠,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嗯,反正我觉得蛮灵的……”
段天道登时就很高兴:“那我也要写!”
穆米怔了怔:“段哥也有想要在一起的异性么?”
段天道大手一挥:“当然有啊!”
穆米满脸的红晕突然就不见了,剩下一脸的苍白:“那,那是谁……”
段天道:“……”
那是谁?
起码也应该问那些是谁才对啊……
说起来……简直就说不完啊!
“小米,你丢上去的人是谁?”段天道好奇的反问道。
穆米的脸登时又红了:“这个,这个不能让别人知道的,知道了就不灵了……”
“噢……还有这讲究……”
“没,没关系的啦。”穆米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稳住心神:“段哥可以告诉我的,说不定我还能帮段哥出出主意。”
段天道突然就眼睛一亮!
出主意!
对啊!
关于女人究竟是什么生物一向都是个比较大的话题,无数学者研究了无数年,得出了无数的结论,至今也无法对这种复杂的生物下任何一种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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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自诩了解女人的男人,最终都只有自掘坟墓这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