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等段天道做最后的决定了。
在房间里转了半圈,段天道停了下来,摇头道:“我们不能埋伏在障碍区里!”
“为什么?”一位苏斯籍中校舰长几乎是下意识地问道。
其他的舰长,也有些错愣。
跑了这么远路,到这里来,不就是想利用障碍区的特殊环境进行伏击么?
怎么刚到这里,方楚天就改主意了?
众所周知,海路袭击战,尤其是以寡敌众地作战模式,不在障碍区里埋伏的,几乎就没有!
况且,大海中,也只有趁敌人舰队经过障碍区时的缓慢航速,才能进行袭击。
方楚天到底几个意思?
在场的人都不明白。只有一路上都被段天道抓着进行模拟推演对抗的阿芙罗拉,心里咯噔一下,隐约有些揣测。
果然,就见段天道看着自己,唉声叹气道:“地方都不错……就是不好跑路啊!”
这个贪生怕死卑鄙狡猾的混蛋!
看着军官们发怔地目光,阿芙罗拉咬着嘴唇,气不打一处来!
在场其他人是不会明白这句话对自己的刺激!
从基地到这里,数十场推演对抗,这死混蛋就变着花样逃跑!
无论系统给的什么局,这段天道为了锻炼他保存实力的战术,总是想尽一切办法避免正面交锋决战。有危险要跑,没危险创造危险也要跑!
跟他打仗,感觉就像自己对面是一条掉进了油缸里的泥鳅!
奇滑无比!
至少有十场模拟战局,因为没有可以遏制他行动的重点战略目标,而被他活活给磨死。
最可恶的是,有时候明明他已经占据了绝对优势,胜利已经是唾手可得,可是为了保存他的推演兵力,为了少损失那么一两个百分点,这家伙总是不依不饶,得了便宜又卖乖,光棍打九九还打加一,若是见势不妙,拔腿又跑。
这世界上,没有哪个精神正常的指挥官,是这样打仗的!
如果不是想着以前导师的推演理论,如果不是想着悍军和舰队的未来,阿芙罗拉恨不得一巴掌把这条肥泥鳅给捏巴死!
这哪里是打仗,这简直就是调戏!
阿芙罗拉咬牙切齿地瞪了段天道一眼,听这个白痴摆出一副运筹帷幄的造型继续道:“我们的作战方式,和传统舰队的作战方式有很大的不同。在障碍区里,虽然能够对敌人顺利实施第一波打击,可是,我们的速度优势和我们的撞角优势,在满是小岛暗礁的地带不容易得到发挥。如果遇见突发情况,对我们的撤退也不利。”
“未虑胜,先虑败!”段天道竖起食指,一张脸严肃得像个包子:“安全第一!无论打什么仗,我们都要做好随时跑路的准备!时机不对,赶紧撤退!这八个字,是悍军今后作战的第一指导原则。大家要明白,做人要心怀敬畏。怕死,其实是一种很高尚地情操!”
“呸!”阿芙罗拉忍不住偷偷啐了一口。能把怕死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这恬不知耻的王八蛋,是第一个。
“不在障碍区里埋伏。并不等于不利用障碍区!”
段天道悠悠地道:“大家别忘了,你们现在驾驶的,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隐形战舰。只要我们需要,攻击先手永远都是我们的!我们可以在我们需要的任何一个地方设伏!综合逃跑和攻击因素。我认为,这一次,我们选择的伏击地点,应该是……”
段天道的食指,摁在了海域图障碍区之外的一个点上:“这里!”
与此同时,扬科维奇上将号航母舰桥指挥室地中控台前,一名参谋猛然间站了起来,兴奋地大声道:“上将阁下。华夏舰队出现了!”
正俯身于推演平台前的格尔什科夫刚抬起头来,参谋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侦查舰发来报告,已经发现那支华夏舰队地行踪。将军,一点也没有出乎您的预计,这支舰队,果然就呆在第三航段!发现坐标是……”
“1861海域?”格尔什科夫飞快地转头对推演台旁边地另一名参谋道:“把这个海域的地图调出来,标注出所有的障碍区!”
“是,将军!”参谋飞快地操作着。很快推演台上。就出现了1861海域的海域图。
格尔什科夫抓过报告情报的参谋手中地文件夹,随手一翻,嘴里喃喃念着华夏舰队出现的坐标。转过头一边在地图上确定坐标地位置,一边问负责推演的参谋道:“我第一集团舰队a1舰队,目前所在的位置是哪里?”
“这里,将军!”参谋看了看推演屏幕上的天网坐标,用电子推杆带有黑色长条感应器的一头,将推演图上的a1舰队标识推到了准确的位置。
“其他舰队呢?”格尔什科夫问道。
“a2舰队在这里。a3在这里。”参谋手中的电子推杆,移向了更远的地方。
“狡猾的华夏人。”格尔什科夫确定了华夏舰队出现地坐标后,不禁叹了口气。凭借多年地经验积累和手中的情报,他的目光,扫过1861海域数十个的障碍区,落在了最中心的烟湖障碍区上。
华夏舰队将会出现在这里,他们也只会出现在这里!
很显然,华夏舰队指挥官不是一个蠢货,也没有因为头脑发热而贸然出击。
他们一定是以运输舰队为中心,反复侦查之后,才确定了这个袭击地点的。
因为换上其他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可能像这里一样,进退自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