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杀了你,估计傩儿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你认为我会那么做么?会么?”慕容彦上前一步,浑身散真咄咄逼人之气。
穆烈不语,仅是迎风站立,双眼微微合上,或许是因痛苦,或许是因慕容彦提到了傩儿……
微微呼出一口气,慕容彦将方才的激愤之气敛下几分,道:“好好待傩儿,我知晓在你的心里傩儿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只是你自己不承认而已……”
“真的毫无转圜的余地么?”穆烈双目直接对上慕容彦的美眸,语气急迫问道。
“这个应该问你王兄才是,战是他先挑起的……若是他愿一纸书信议和,那么战争便可免去,便可两全其美!”慕容彦淡淡道,眼神一瞬不瞬的望着穆烈,望进他的灵魂深处,她想看看住在他心里的是什么,为何可以将她骗的团团转,她
却毫不知情!
穆烈被慕容彦的视线看的低下了头,将手中的斗笠重新戴上,将黑色面巾重新掩上脸庞……
“王妃……我希望你考虑一下,我知晓王爷定会听你的,你当真想看着王兄失去一切?他失去了你,失去了权势,就等于具躯壳。”透过面巾说出的话,声音带着一点的暗沉与沙哑。
传入慕容彦耳里,不禁让她心生了点的不舍之意……
“在下告退!”穆烈说完便直接转身,朝着方才来的方向而去。
看着那熟悉的背影,慕容彦的脸上流下一滴清泪,祭奠的是过去那些岁月,祭奠的是已然失去的情谊。
她视为兄长之人,到头来竟然是骗她最深之人!
……
几日后,夜半时分,字鎏金国城门出去一辆不毫不起眼的马车。那车素日里装运馊水所用,以至于车子里皆是一股难闻的味道,令那些把守城门关的侍卫仅是简单的察看了下,实在是那味道足以令人恶吐,头脑晕。
那味道,闻一下便可直接翻江倒海而去。
待出了城门不久后,马车一直向着东面而去,度极快!不断听见了扬起的鞭子之声,合着冷冽的寒风,一下一下的挥着。
随着马车的急奔驰,可见羊肠道上滚落下一件件的粗厚单衣……
那是属于男子的衣裳,而且看上去已是破旧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