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溟轩抬起头,看了她一眼,而后又低下,暗然地道:「不知道,反正就是舍不得。」说完他自已都郁闷了,为什么自已就会舍不得呢?
「贪心的哥!」梵皙小声嘀咕了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旋即抓住他的手兴奋地说道:「皙儿没猜错的话,哥你现在应该还没有随身的兵甲吧。」
梵溟轩再次抬起头,正好对上梵皙的笑容,心神一阵晃悠,而后干咳了声:「呃,是还没有,怎么?」
旋而心头转念一想,便有些了然了她的意图,接着无比郁闷地说道:「不过这若大的千米血界,你要是让我去用它作为兵甲,还不如直接拿它砸扁我算了。」
梵皙扑哧一笑道:「嘻嘻,没事的,皙儿将化凝化成一件你喜欢的兵甲不就行了。」
「真的可以么?」梵溟轩面色狐疑地问道。
看着他那一脸的狐疑之色,梵皙拍拍自已高耸的胸峰,一副不置可否地说道:「皙儿从不骗哥,以前没有,以后也没有。」
「可你没说现在不会啊!」
梵溟轩很想说出这句话,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脸上一改狐疑之态,换之让人看着肉麻的笑容说道:「嘿嘿,皙儿,哥觉你真的好可爱啊。」
梵皙笑嘻嘻地回笑着,说了句让他差点喷血的话来:「别这么说,哥,其实其实,你更可爱。」
随后两人便展开对兵甲的种类,造型等问题的讨论,期间不时有激昂的爆笑转响,浓浓的红色世界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和谐。
如若此时让得那些分隐于世的强者,退一步说,如若让得一些稍有玄行的人听到两人的笑谈,竟然是要将玄者公认的「死域禁界」打造成兵刃,恐怕无不扯破桑子也要大喊,瞪出眼珠也要大骂:「真是暴殓天物,暴殓天物啊。」
只可惜这方圆千米之中,除了中心处的一对男女之外,便再无他人。
不知不觉中,夕阳将西落于西山,一阵暖风从湖面斜刮而起,血湖中心处的争讨声,不知道在何时已然停止,只留下那一片波光粼粼的静谧。
不过诡异的是,那千米宽外的血红色正不断地朝中心聚减,顺目而观,一个直径一米的血球半浮在湖面上,正不断地自转,可以看到它正在吸收着四周汇聚而来的血色,而在这个过程中,它也由最先的鲜红渐变得深红,接着转向紫红,再是黑红,直到最后一缕汇聚而来的血色殆尽时,它已然染上了深邃的墨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