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然护着她?”刘菁不可置信地看着子皓,双目泫然:“这个女人害死了我们的孩子,你的儿子,那是你即将出世的儿子啊!你,你竟然还护着她?我们的儿子他又犯了什么错?他招惹了谁?他就这样没了,就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下的手,你竟然还护着她,护着这个心如毒蛇的女人,害死了我们儿子的贱女人……就算我没有名分,可我也是你的女人,儿子毕竟是你的亲生骨肉……”
巨大的痛苦让刘菁语无伦次。
“菁菁……”子皓痛苦地将刘菁拉进自己怀里,却被刘菁用力推开:“说什么天荒地老,说什么永不变心,原来都只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你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不顾,到这个时候,你却护着这个从沧月来的女人……”
刘菁绝望的眼里涌出大颗大颗的眼泪,浑身颤抖着一步一步向后倒退去。
只穿着白色里衣的单薄身体上,大片的红色从两腿间润开。
“你流血了,快去叫御医来……”
念初心话还没说完,刘菁已经发出歇斯底里的尖叫:“不,不要,你已经害死我的儿子,还要来害死我吗,我不要御医,不要……”
子皓大步上前,将挣扎着的刘菁抱到床上,大片大片触目惊心的红色从地毯一直染到床上。
“不,我不喝,我不喝……”
被按压在床上的刘菁依然在奋力挣扎着,却被子皓和众人按定,强迫着喝下黑色的苦味药汁。
诊治完毕,喝过安定剂的刘菁沉沉睡去,子皓颤抖的双手给刘菁拉好被子,询问跪在地上的陈御医:“她到底怎样?”
“回太子殿下,刘良娣……刘良娣流产之后没有及时救治,产后阴虚失血过多,有血崩之相,恐怕以后,已经再无法……”
陈太医断断续续再不敢说下去。
“为什么不及时救治?”子皓一声怒吼打断了地上陈御医的话。
听到太子的怒吼,跪在地上的御医吓得冷汗迅速冒了出来。
“回……太子殿下,当日刘主子喝了肖御医开的安胎药,当夜就流血见红,胎儿流产,主子再不肯喝任何药汁……”
刘菁贴身的丫鬟小蛮颤抖着说出了原委。
子皓双目赤红,像头发怒的狮子,猛然间起身掐住念初心的脖子,眼里杀气尽露。
“为什么?你就这么容不下她?容不下我的孩子?”
念初心靠在门边,牙齿紧紧咬住嘴唇。
“为什么?”
“我自问心无愧,没必要向你做任何解释!”
陈御医跪在地上,惊惧得不敢抬头。
子皓手中加重了力道,念初心苍白的脸上血色全无。
“太子殿下!”一个侍卫急匆匆跑了进来,掩手悄悄在子皓耳边说了一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