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主清越激昂的声音在空中徘徊,空气中有风在不停地呜咽。
镇国公主的声音过去了很久,战船上平静无波,没有一丝回应,只有丝丝血色在清澈的赤水之中开始一点点向整条赤水蔓延。
没有任何的反应,回应她的,只有甲板上红衣女子残酷的冷笑。
“臭丫头,你不要白费心机了。说这些都是没用的,想要战船,就拿出你的真本事来吧。”红衣女子冷笑着从怀中抽出一根碧玉的笛子来。
银甲的将军挥了挥手,震天的鼓声再起,嘹亮的号角声在赤水上空盘旋。
九间堂内,年轻的邪王坐在上首,骆寂、沙广横、秦舞阳与王婵玥四人皆在下首落座,一个个看着那不请自来的独孤沧溟,不知他到底是何意。
“报!”传信的弟子急速冲了进来跪了下去“镇国公主退了。”
“什么?”所有人皆是一愣。
“退了,退了是什么意思?”独孤沧溟一脸的不耐,耐着性子沉声发问。
“号角声起,战鼓雷鸣,原本是应该进攻的,可是,镇国公主却吩咐海国的两千士兵退兵了。”
众人听着外面渐渐弱下去的鼓声,不由得一愣。
“因何退兵?”独孤沧溟愕然,再次问道“那襄王呢?不是联手攻伐的吗?难道他也退兵了?”
“也在退!”传信兵如实回答。
“这是在搞什么?”独孤沧溟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那人下去。
那人看了看骆寂却不敢动。
他可是九间堂的人,骆寂不发话,他哪里敢动。
若是听别人的命令让他下去他就下去了,那骆寂还不剁了他的手,扒了他的皮?
别看骆寂看上去是个弱不经风的模样,可提到骆寂的手段,九间堂里哪个人不惧?
骆寂挥了挥手让那人下去了,然后吩咐周围“给密云王上好酒好菜!”
“洛老板,你说这到底唱的哪一出?”独孤沧溟淡笑着看向四人。
“密云王赏光来我九间堂,自然要好好招待不是。”骆寂只是浅笑。
沙广横像是想要说什么,被骆寂瞪了一眼,干脆闭紧了嘴巴转过了身去不看这边。
王婵玥和秦舞阳也很干脆地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一声不吭。
“我不是说你们。”独孤沧溟摇了摇手指,指了指外面“你说,阵势摆得那么大,怎么就突然不攻了呢他们?”
“我也很奇怪。”骆寂坦然回答。
“我就知道,来九间堂是不会有错的。”独孤沧溟一语双关,干脆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抓起花生米往嘴巴里送。
“反正再有几天,冷先生就要到了。”独孤沧溟舒舒服服地躺在椅子上喝着酒,一点都不着急。
骆寂没有做声,像是心思不在这里。
“报!”那刚刚退出去的九间堂弟子再次冲了进来“赤水之中全都是尸体。”
“什么?尸体?什么尸体?”骆寂惊问道“不是没有开战吗,哪来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