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古六辞别了依依不舍的张凡,在秦美雨冷嘲热讽的话语中,拉了训练器材,径直驾了车返回凡盛县,中途在金凹区服务站又加了两百元93号汽油。没办法,皮卡车油耗不低,从凡盛到阳光花园,两百元跑个单向都有点悬!
回到胡家坡畜牧站的时候,已是下午三点多钟了,廉古六饿得前胸贴上了后背,打电话让胡月过来帮他弄点吃的。胡月一听廉古六回来了,在花圃丢了摆弄的花苗,拨腿便跑,其母许廷梅在身后恨恨地骂道:“女孩儿家家的,要有个女孩子的样子!疯丫头一样,谁会喜欢你呀?!”
胡月从小道上跑了来,站在畜牧站屋前,见廉古六背上一个背包,胸前端着的两个箱子挡住了脸,下面木箱是酒,上面纸箱是烟,正自偏侧了头看路,从公路上走了过来。
胡月轻笑一声,蝴蝶般飘飞过去,从廉古六手上接过两只箱子。
“我端一个我端一个!”廉古六受宠若惊,连忙客气了说话。
“你辛苦了!端上面的,上面的轻些!”胡月一天没有见到廉古六,心头就像猫抓一般难受。此刻见到了恋人,感到那只抓心抓肝的猫,莫明其妙便失了踪!心中喜悦,化着了柔情蜜语,让廉古六一时找不着北!
二人进得房间,胡月将酒放下,去了厨房,在冰箱里取了蔬菜与瘦肉,马上弄饭炒菜,手脚甚是麻利,不多一会儿,便将一菜一汤端了上桌,拿了螺丝刀撬开装酒的木箱,从中拎了一瓶五粮神出来,放在桌上,满脸都是笑意,眼里还有一丝宛若返回女童时代的光采在闪烁。
“喝什么酒呢?这酒买成280元一瓶,我喝了又不醉,跟没喝有什么区别?”廉古六笑着说道,端了碗只顾扒饭。
“看把你饿的!你不会在中途那些服务站买些东西垫垫肚子?”胡月坐在旁边,有些心痛地嗔怪着说道。
“唉!还是直接开车回来安全些!”廉古六挟菜吃饭,宛若风卷残云,胡月坐在旁边痴痴地看他,还没说上几句话,廉古六就将桌上的菜与汤全倒进了他肚子,从胡月手中拿过餐巾纸,擦了擦嘴唇周边的油腻,才开口接了胡月刚才说的话。
胡月很是好奇,不相信外边的世界真有廉古六说的这么乱!廉古六见胡月不信,便将昨天下午在永盛服务站遇见王鹿至的事说了,未了,还说起晚上在渝州众益区永万酒楼喝酒,中途出来撒尿又碰见了其中一个人贩子。
“这么说来,那永万酒楼极有可能是坏人们的窝点了!干嘛不报警把他们抓起来呢?”胡月奇怪地问道。
“能说抓就抓吗?得讲证据!你不见现在很多电影电视里演的,一些恶贯满盈的坏蛋,就因警方打草惊蛇,抓起来后,被法庭因证据不足的原因又放掉了!”廉古六显得很是老练的说道。
“那我们要不要帮助警方,找到这些坏蛋犯罪的证据,交给警察?”胡月看着廉古六,天真地问道。
“这个……等有机会再说吧!”廉古六不想再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站起身来,说道:“走!先将车上的练功垫子送到师父那儿!”
廉古六待胡月走出,便将畜牧站的房门仔细锁好,床上背包里放有近三万块钱呢,不锁好能行?
二人将车驾到师父家脚下,廉古六在公路边高喊:“孙喜妹!孙喜妹!”
“你喊她做什么?我们两人抬起就走,何必多叫一个人?”胡月说道。
“还有人体穴位模特,还有几本关于经络穴位的书。”廉古六指了指后座上放着的东西,说道:“这些东西比那两张海绵垫子便宜不了多少,让小师妹来抱了走,安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