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夏情欢看着男人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不由多问了一句:“王爷如此精于算计,明日的狩猎可有其他办法?不如——也找人代替如何?”
他低垂着眉眼,眸色淡淡:“不可。”
“为什么?”
“流朔只能骗的过今日那些侍卫,骗不过父皇和太子。若是被发现,那就是欺君之罪。”
夏情欢心尖一颤,“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够周到。”
她只是希望这个男人可以平安无事,可是现在看来,他明天大概是非去不可了。
垂着眼帘盯着他的伤口,夏情欢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上完药又取了纱布替男人裹上。
一层一层,她的动作极缓极慢,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专注,让人明显感觉到她的关切。
流动的空气中,似乎有几不可闻的叹息声响起。
权墨栩不自觉的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为何要帮本王?若是出了事,谁也保不住你。”
夏情欢眼睫微颤,为何?
她也不知道。
可能是见不得这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受任何伤害,所以在刚才看到他的那个瞬间,她什么都没想,只是单纯的想要帮他,侍卫赶来的时候,更是不惜伤害自己,只为他的安全。
然,做这些事的时候,她根本没有考虑是为什么,仿佛所有的一切本该如何,无需迟疑。
夏情欢眨了眨眼,“唔……因为你是本郡主的未来相公?要是你死了,搞不好我会落下一个克夫的罪名,以后都很难改嫁了。更有甚者,还会干脆被你连累了一块儿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