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临行前,被流朔悄悄的叫住。
权墨栩蹙眉扫了他一眼,眉间隐隐露出几丝不耐,沉声急促的问道:“什么事?”
流朔的脸色不知为何有些古怪,轻咳一声,才抿着唇缓缓的道:“王爷,您不必太过担心郡主的安危,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拿到太子手里的账本。”
权墨栩起初只是皱了一下眉,旋即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脸色骤然沉了下去,“是你?”
他薄唇冷冷抿成一条直线,眼底闪过凌厉锋芒,“流朔,你好大胆子!”
流朔不敢看怒意横生的男人,低着头,声线有些绷紧,“郡主此刻正在十里外一座破庙中,有轻狂保护,她应该很安全,您不必担心。”
“谁让你自作主张的?”男人冷声呵斥。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略带揶揄的嗓音缓缓传来,“三哥,你怪他做什么?”
营帐外,一墨袍男子缓缓朝里走了进来,修长的身影,俊美的面容,唇角还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流朔和轻狂胆子再大,也不敢擅自对三王府未来的女主人做什么。”
权墨栩眉心锁得更紧,回头睨了他一眼,压低的语气中充斥着明显的危险,“你的主意?”
权洛凡也不否认,眉梢微挑,“难道三哥不觉得这是个很好的主意?”
“你知不知道她中了毒!”
此刻的他,失去了一向的沉着冷静,俊脸紧绷而阴沉,情绪竟有那么一瞬间的失控。
权洛凡眉梢挑得更高,眼中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诧异,可他神色间却非但没有被教训之后该有的模样,反而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三哥就这么紧张她?”
他的办法可能不是最好,但却是最适合当下的。太子手里的账本他们必须拿到,否则回京之后会出大乱子,而要拿到账本,就必须将太子的注意力引开——夏情欢无疑就是那个绝佳的诱饵。不过另一方面……他也是想看看那位郡主在三哥心里究竟是个什么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