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沉着嗓子,一字一顿,危险凌厉的嗓音如寒芒直接刺在她身上。
黎月不敢抬头,垂着眸脸色苍白的道:“王爷,妾身只是……只是一时鬼迷心窍。”
她咬了咬唇,泫然欲泣,“您知道妾身一直喜欢您,哪里能忍受您逐渐对一个女人越来越好?您以前不是很讨厌郡主的吗,为什么现在对她这么好……”
正是因为他讨厌,所以夏情欢刚入府的时候,她甚至大度的转达贤妃的话——好好对夏情欢,就算不喜,也不可将关系闹得太僵。
权墨栩无视了她的深情告白,“本王的事,轮得到你来过问?”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想起刚才夏情欢对着他的态度,脸上的冷笑愈发浓稠,“你这样背着本王擅自行事,会连你在三王府唯一的价值也消失殆尽,懂吗?”
黎月哪曾见男人这么跟她说过话,以往虽然她心里明白这男人不喜欢她,可他对她的态度却算得上不错,不像现在,除了一个掌权者对于属下的命令,便再无其他!
她其实一直知道,若非因为她从前是贤妃身边的人,若非贤妃在这个男人及冠之时一定要为他选个侍妾而他孝顺不愿违逆,若非……这三王府里根本不可能出现什么女人。
只是这些年三王府仅有她一个,所以她便痴心妄想的以为他对她终究是不一样的……
心底抽疼了几下,黎月的脸色也愈发惨白,满嘴苦涩的道:“妾身明白了。只求王爷原谅妾身这一次,往后,妾身一定不会再背着王爷擅自行事,也不敢在郡主面前乱说话。”
书房里,一下子又沉寂下来。
良久,男人才面无表情的扫了她一眼,薄唇轻启,“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
第二天午膳前夕,流朔又硬着头皮来到凭雨轩。
看着院中美人榻上斜躺的女人,道:“郡主,王爷请您一块儿用午膳,他有事要跟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