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情欢心里微微震颤了一下,通常要做选择的事,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见她疑惑的目光望来,景帝竟破天荒的勾唇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未免太过寡淡冷漠。
像是解释一般的道:“第一,娶了武安侯的女儿,朕可以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你的王妃还是你的王妃,你也还是你现在的样子,朕不会追究她的欺君之罪,也不会怪罪你今早说过的那些狂妄无畏的话。第二……”
只是这第二,他沉默了太长时间,眯起眼睛打量着底下那两人。
谁都没有看他。
景帝有些不悦,可这不悦之中,又掺杂了某种难以言喻的痛快和不痛快。
他的儿子,就跟他一样,为情所困。
可是女人究竟算什么东西,在漫长孤寂的人生中,不过只是一场可有可无的爱情而已。他怎么就不跟他那个娘学一学,没心没肺的把所谓爱情抛之脑后,这辈子只要荣华富贵、贪图享乐就是了,也没有这么多的烦恼。
“这第二点,就是不用朕说,你也该明白了。”
实际上,第二点他也已经说过了。
而且他这个儿子,刚才走的时候还选择第二点!
权墨栩安静的跪在地上,脸上神色没有分毫变化,低沉的嗓音波澜不惊,“儿臣确实明白。但是儿臣也说过,即便欢儿来了,儿臣也还是会选第二点。”
夏情欢又是一震,她刚才见这个男人从宫里出来完全无恙,却不想他和景帝之间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
第一点是这样,那么第二点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