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非逸听着她哽咽的声音只觉得心脏一抽一抽的,可他并没有替她擦眼泪。或许这个时候,既然已经无法安慰,那便是漠视也比徒劳的“你不要哭”来的好。
人的感情,总是需要宣泄。
他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画惜再次做了深呼吸,“好,如果你不嫌弃,我来替你画。”
“若是本王嫌弃呢?”
“……”
画惜踹了他一脚。
他忍不住低笑,“你自己问的,还不许本王接话?难道一定要顺着你说不嫌弃才好?”
画惜觉得他简直可恶,“正常人都会这么谦虚一下,这种时候你肯定是要说不嫌弃的。”
“好,那你画吧。”
她从书案上跳下来,拿起笔,却一时不知该在竹林边如何添一个男人为好。
想了很久,才在自己身旁添了个端茶送水的小厮。只是那张脸却只有个轮廓,没有画上具体的五官,她盯着他看了很久,只觉得自己的画技可能真的无法画出这个男人的神韵。
“你将本王画成什么了?”
画惜撇撇嘴,“是你自己让我来的。”
“给你端茶送水……”
他勾了勾唇,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若是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这便是他最初的设想。不管为她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只是那段记忆已经久远的他自己都快要忘记。
“是不是不知该如何下笔了?”
“恩。”她确实有点画不下去了。
权非逸握住她的手,与她共同描绘着那脸上该有的眉眼,逐渐的显现出他的模样来。
画惜惊讶的看着宣纸上与他酷似的模样,“你不是说画者不自画么,为什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