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那位陈小姐,你真的忍心她也一同陪葬吗?”
她知道,离御来之前的打算是将陈家全部灭口,冤冤相报何时了,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斩草除根,不留半个活口,这样也不会给自己找麻烦。
可是如今相处这么久,当真半点感情也没有,当真还下得去手吗?
只怕是,情深不自知罢了。
“画惜,有些事情……”离御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现在还没有想好,要拿那个女人怎么办。是该死还是该活,是陪葬还是独自遗留,可若是带着她满门仇恨,又如何能好好活?
“罢了,这些等过些时候再说吧。”
没有到最后那一刻,他都不想去想这些,脑袋疼。
离御割开自己的手放血给她,可是动作间又觉得有些好笑,“过去是要取你心头血,如今却是喂我的血给你,如果我父泉下有知,不知他会不会笑我多此一举。”
当年父亲遗愿就是练成蛊王之蛊,所以他醉心练蛊,又费心费力找到他们族中圣女也要取其心头血完成父亲遗愿,只是没想到如今却要每日一刀将她所受的全都在他身上还回来。
只是她更可怜些,每一道都是心头血,而他不过是随便放了点血而已。
“其实你不必救我。”画惜无奈的叹息,“你也知道,即便你每日如此我也不可能恢复如初,早晚都是要死的,不过多拖那么半年而已,何必再去浪费你的体力与功力。”
“你别这么说,不到最后一刻都不要放弃。”
“可是……”
“吱呀”一声,权非逸推开门进来,两人的谈话声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