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曦的眼睛看着别处:“拖了吧,穿着擦会弄湿衣服。你刚才,就弄湿了。”
“那,我去房间里——准备一下。”
乐天说完,看她不答话,就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他把长袖t恤和长裤都脱了,低头看看,从衣柜里翻出个夏天穿的短裤套上。
然后,鼓足勇气重新走进浴室。
人的脸皮是个不可捉摸的东西。
乐天自认为是个厚脸皮,经常可以把月曦逗得面红耳赤。
可是,某些场景下,他又会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羞涩的少年。
比如现在。
月曦衣着整齐地拿着毛巾,神色镇定地帮他擦身。
而他呢,穿着短裤,踩着拖鞋,“坦诚直率”地站在她面前,让她上下其手地——擦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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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点儿明白了。
原来脸上能不能挂得住,取决于某一个场景下,自己是不是处于尴尬地位。
现在的他,明摆着处于尴尬地位嘛!
月曦表面看起来很镇定,其实是装的。
面对着如此“坦诚”的乐天,她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只能盯着毛巾。
除了初见时,她还从没有见过乐天这副样子。
初见时,注意力全在方便面上,对他视而不见,也就不觉得尴尬。
可是现在,他就在她眼前。
健康的麦色皮肤,被水打湿了,就有了蜂蜜一样的视感。
他的肌肉很结实,像冻过的蜂蜜,摁上去应该是坚实的。
他身上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时而收紧、时而放松,看起来很有力量感,像是有生命一样。
月曦尽量不去看他,但毛巾就那么大,视野却很宽广。
拧了几次毛巾,总算帮他擦完了身。
月曦把毛巾放在水里洗着,头也不抬地对他说:
“去外面沙发上坐着等着吧。我再盛一盆水给你洗脚。”
水来了,乐天自己提起毛巾擦着腿脚。
月曦站在浴室里,背对着他搓洗他的衬衣。
她并没有看他。
但是当他擦完,需要拧毛巾的时候。
她就放下衣服出来,帮他拧了毛巾,再次回到浴室里。
乐天倒了水,挂好毛巾,赶紧回到房间套衣服。
月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那件长袖t恤你刚才弄湿了,别穿了,重新穿一件别的。”
“好。”乐天套上长裤,从衣柜里另拿了一件t恤穿上。
月曦在浴室里低头搓洗着衣服。
她面前的浴室镜格子里,并排放着她和乐天的刷牙杯。
身边的毛巾杆上,并排挂着她和乐天的毛巾。
镜子前面的瓶瓶罐罐,却绝大部分都是她的。那是乐天给她买的全套护肤品。
月曦搓完乐天的衬衣,端着所有需要机洗的衣服进了乐天房间,来到阳台上。
她把衣服塞进洗衣机,按下开始。
洗衣机起劲地转动起来。
月曦把手洗的衣服都晾起来,又把刚才那件湿t恤拿出去晾上。
乐天靠在床上看她的侧影。
时而蹲下,时而站起,抬起手臂。
每一个动作都如同舞蹈,每一个姿态都仿若剪影。
美好的线条,让他的目光如走珠一样,顺着她的轮廓准确而快速地奔跑。
晾完衣服,她又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