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男子不搭话,只是望着远处。微胖的中年男子笑道:“也是,你这种第五境的大宗师,自然是看不上这小小的一个大楚王侯,只是前些时日你去刀斋,怎么没敢和楼知寒交手?”
青衣男子收回目光,冷淡说道:“楼知寒武道修为一骑绝尘而去,整个南唐无人可比,我不是他的对手。”
微胖的中年男子咽下一颗红枣,又喝了一口桌上的茶,才开口说道:“那你是在等叶长亭,想和他争剑道第一?”
青衣男子平淡开口:“单论剑道,我和他五五之间,只是他已入第六境,难免不公。”
微胖的中年男子不置与否,指着楼下的车队,轻轻道:“朝堂上那帮人一天到晚闲得发慌,居然去拾掇楼知寒去找茬,这位天下第五可不是很好惹。”
青衣男子一如既往的冷淡语调,“不过是练武的时间长些罢了。”
微胖的中年男人再度喝了一口茶,余光瞟了一眼青衣男子放在腰间的双手,看到虎口上那层厚厚的老茧,微微失神。
这个在南唐江湖上已经是当之无愧用剑第一人的青衣男子这些年虽然在南唐罕见敌手,而且剑术也算出神入化,江湖上还是普遍认为这个青衣男子不如那名几入皇宫的白衣剑仙。
前些时日,这个青衣男子曾经在南唐的望江旁击杀了一名久负盛名的江湖高手,还被人认成了叶长亭。
青衣男人有个极为清冷的名字,就和他的性子一般冷淡。
冷寒水,这个立志要成为天下用剑第一人的南唐剑客忽然开口说道:“我要去北匈一趟。”
微胖的中年男子愣了愣,“不要命了?”
冷寒水摇摇头,轻轻开口道:“只差一点,我便可以踏足那个境界,到时候我便可以告诉天下人,冷寒水是冷寒水,叶长亭是叶长亭。”
中年男子破天荒有些恼火,“狗屁不通。”
中年男人作为南唐朝堂上都有一席之地的庙堂重臣,不过人缘却是不好,没能在庙堂结下香火情,这些年树敌不少,但仍旧能够活着,除了他自己如履薄冰之外,有这个在南唐江湖上堪称可入前三甲的好友也不无关系。
冷寒水自顾自说道:“我只不过需要一个契机,不会去找北海王的麻烦。”
中年男人打趣道:“那这些日子我得少出几次门了。”
冷寒水没理会他,反而是开口说道:“还得和楼知寒打一架,那柄素罗还在刀斋,不拿回来,总觉得差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