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好痴!”那姑娘见张良一脸较真意思,呵呵娇笑,声如银铃道:“七风二十八侍职在护卫,不得干预军民之政,乃是当今皇帝的诏谕,若是有人胆敢以身试法,立杀无赦,赵景有此本事,自然是另有它法,难道要自触法网么?至于你说我师父么……”那姑娘故意停顿片刻,瞧了那老者一眼,卖了个关子道:“以他老人家身份,莫说是区区一个下邳城,便是李斯同王贲两人,也不过尔尔!”
“这么说,老丈想必就是那始皇帝最为亲信的厉风吴阊阖了!”张良听的也是暗暗心惊,也是目光阴沉瞧了这老者一眼,此人既然有指派大风府高手的本事,看来受始皇帝信任非小,看来此人便是那西风无疑!
“公子又猜错了!”那姑娘这一番更是得意,瞧了自己师父一眼,这才对张良道:“西风吴阊阖虽是极得皇帝信任,也因皇帝忌讳这一个死字,因此极少在宫中,多在江湖上行走,至于我师父么,便是吴阊阖见了,也得跪下磕头行礼!”
“哦?我只当吴阊阖这般人物,只见了始皇帝才会磕头!”张良见这老者也不是吴阊阖,心中更惊,只觉这老者来历当真深不可测,忽的心中升起一点异样之意,这姑娘何以要将这大风府之事对自己说的如此明白?神色不动道:“不过姑娘今日将这大风府之事,对在下和盘托出,难道不怕在下将来在外面替大风府招摇,让世人皆知么?”
“哈哈哈哈哈!”那姑娘听张良这一句,神色一愣,随即看着张良捧腹大笑,连那老者都是隐隐有些莞尔之意,摇头微笑,弄得张良颇有几分尴尬不解,不过片刻,心中已是豁然而明,自己不明江湖之事,自然也不知道这大风府之事,不过专诸豫让,还有今日那聂政姐弟,都是对大风府知之甚详,想必也是知道的人不少,自己还当这大风府是甚么隐秘之事,难怪人家笑的这般开心!虽是如此,仍是神色有些鄙夷道:“看来始皇帝豢养这一群高手,自也不怕世人知晓,因此也从不加掩饰!倒是豁达的紧!”
“你错了!”那姑娘听的这一句,笑容一敛,神色肃然道:“当今皇帝以一国之力,横扫天下,一统九州,尽废天下诸侯而行郡县,诗书礼仪,道路规矩,度量之物,无不归于一统,只可惜六国遗族,仍有不忿之心,常怀不测之意,暗中蓄养高手刺客,谋图不轨之人,不知凡几,皇帝创立大风府,延揽天下高手以充宿卫,一来也是为刺探这些逆党所在,二来也是以此警示天下,若敢有当年荆轲献图之意者,自当三思而后行,你当六国遗族,都是如同公子这般凭着一股豪气就敢伏击车驾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