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只是唐凤的个人想法，选择权并不在自己手中。
黑鱼经过一段时间的黑雾吞吐，鱼身更加凝实、真实，声音也更有穿透力、更清晰、更阴冷：“谁也别想走，都得死”
“和他们无关的话就把他们放了，我留下来还不行吗？”
“都得死！”
“都得死！”
“都得死！”
“都得”
黑鱼没有回应，一直在重复着“都得死！”这句话，无论唐凤问什么都再无反应，如同诅咒一般让人不寒而栗，在车内蔓延着，越来越浓稠。
渐渐的，开始头晕、头痛、眼花，四肢微微乏力，心跳加快，有种闷闷的心慌感，再加上黑鱼一直重复着那句话，事情依旧又毫无进展，让李天的情绪有点不受控制，对着黑鱼喊道：“你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东西？为何要置我们于死地？”
黑鱼停止了话语，张得大大的鱼嘴迟迟未闭合，鱼眼中透着迷惑。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李天拿过被唐凤夺去的枪，枪口对着黑鱼再次喊道。
黑鱼又陷入了死循环，不再理会两人，李天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很大的错误。
“为什么？”
“我是谁？”
“那他又是谁？”
“为什么？”
“那我又是谁？”
“为什么？”
感受着肺部上下浮动，李天持枪的手微微颤抖：“它这是怎么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了！”
唐凤对此也很不解，但时间不允许他想太多，掏出枪向黑鱼连续开了几枪。
“噗噗噗噗噗”。
子弹打在了黑鱼已经很凝实的鱼身上，但仿佛在空气中一般没有受到任何阻力，穿过黑鱼并在车窗上打出道道白痕，子弹在黑鱼身上形成的空洞也渐渐消失，恢复子弹穿过前的样子，对黑鱼没有如何伤害、影响，它依旧在自言自语，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刺耳。
李天与唐凤一开始还可以忍受，但随着刺耳声越来越尖锐，引爆炸弹时塞入耳中的纸团已经效果甚微，不断加大手掌掩盖耳朵的力度，依旧无法阻止耳中的刺痛与轰鸣。
缺氧使得两人开始头晕眼花，视线、意识变得模糊，黑鱼的声音仿佛传到了远不可及的地方，越来越远。
刺耳声让汤颖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并反射性的掩盖住自己耳朵，渐渐睁开的眼睛看到一条黑鱼浮于黑云之上，鱼身上黑雾缭绕，鱼嘴中重复着一些不明所以的话语，汤颖被这一切给惊呆了。
汤颖嘴唇已经成青紫色，费力的用手指着黑鱼：“这是什么？”
李天与唐凤没有想到汤颖居然在这种时候醒了过来，在当汤颖说出这句话后两人都感觉事情将会变得更糟，众人已经半只脚跨出了“悬崖”，另一只脚在苦苦支撑，身体摇摇晃晃，汤颖无疑是在背后推了一把，虽然是无意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