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璃璇冷漠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然而如同昙花一现,笑容也转瞬而逝,较之方才更显冷漠。
“不必感觉,答案很快就能揭晓。随我来。”莫璃璇放下话语,转身离开长廊从侧门走入前院,然后便消失在夜色里。
鬼炎愣怔之余赶紧跟上莫璃璇,好在莫璃璇只用了四成的功力,否则以莫璃璇的轻功,鬼炎就是拍马也追不上。
二人来到一条宽阔的主干道,然后藏身在一个暗巷的阴影里。
不多时,在主干道的街尾拐角处跑出来三个黑衣人,其中有个黑衣人正抱着风舞仙跑在中间。
在这三个黑衣人的后面,又跑出来五个人和平伶五人一边搏斗一边逃命。
鬼炎没有关注前方战况,倒是看着莫璃璇的侧颜一脸崇拜,道:“璇儿,你真是神了啊,你怎么知道他们会逃到这条路上的?”
“他们人多,又带着昏迷的风舞仙,走暗巷绝对不安全,从宅子出来最近的主干道便是这里。我猜他们肯定会首选这里逃生。”
鬼炎回想了一下刚才跑过来的一路上的所见,分析道:“可是,这里地域宽广,视线明朗,并不适合逃跑吧?”
“既然是救人,又是如此重要的人,只有二十几个人肯定是不够的。”
“什么?你的意思是他们还有救兵?一口气出动这么多人,锦城里有这么大的势力吗?怎么刚才没听平伶说到过?”鬼炎一脸震惊,心道锦城虽小竟然卧虎藏龙,真是人不可貌相,锦城不可小觑呀!
莫璃璇心里清楚,平伶没有说到,不是因为平伶她们没有探查到,而是因为对方隐藏得太深。
今日,既然他们自己露出了马脚,那么就没道理不将计就计呀!
莫璃璇心中已然做下决断。
于是,莫璃璇对鬼炎耳语了几句,鬼炎转身便消失在了暗巷里。
不出莫璃璇所料,黑衣人还有救兵,来者有十个人。为首的那个男子锦衣华袍金玉顶冠的打扮叫莫璃璇不用多加判断就论定此人出身绝对非比寻常。
并且,莫璃璇一眼便看出那男子身上的衣裳出自倾绣织绣坊的顶级布料,今天下午她在倾绣织绣坊的一楼看到过,是一款十分昂贵的顶级布料,就算是富庶如遥城秦府的秦老爷也从未穿过如此顶级的布料。
如今这个男子就像是穿着一身金子在身上,无不是在告诉别人他多有钱,多富有。
莫璃璇从小就没多在乎锦衣玉食,平日里也就欺负欺负谷千鹤才会故意嚷嚷着要最贵的最好的,其实她从未喜欢过它们。如今见到这样摆阔的公子哥,莫璃璇很是不屑一顾。
只是,不知道这个公子哥和风舞仙是什么关系。
只见,摆阔公子哥从黑衣人的手上接过风舞仙,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接着审视了几眼风舞仙的脸以后便直接抱着风舞仙转身离去。而他带来的人和黑衣人们一起杀向平伶五人。
平伶五人寡不敌众,很快便倒下了一个。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蒙面女子突然出现在街尾,疾驰飞奔前往,迅速加入战局,她手上不知道撒下什么武器,竟然直接打死了两个黑衣人,随后她又向空中不知撒下什么东西,只见空中飘散着一堆紫色的烟雾,所触之人无一不立时倒地,嘴鼻流血中毒而死。
莫璃璇见到这一幕,心中忐忑,莫不是鬼炎又用了什么毒要自暴身份?不对,鬼炎说过不会轻举妄动的,她应该不至于不听劝告非要陷自己于险境。
莫璃璇面色极其难看,站在暗处克制自己去抓鬼炎回来问清楚。
很快,紫色烟雾散去,平伶几人已经离去,而剩下的黑衣人惶惶不安地站在远处,避免接触到烟雾,待烟雾彻底不见了,他们才感觉到安全,这才带着同伴的尸体速速撤离。
莫璃璇就在这个时候悄然尾随在黑衣人的后面,直到来到一个不知是什么地方的小角门处,那些黑衣人匆匆鱼贯而入关门落锁。
莫璃璇从暗处走出来,抬头仰望角门围墙的里面,看到一座无比绚丽的阁楼,阁楼此时灯火阑珊,再加上夜空之中繁星寥寥,更显阁楼之神秘美丽。只是从角门里面不断传出来的嘈杂的脚步声,令这时的美丽变得破碎。
莫璃璇想进去一探究竟,可是看这夜色已经快要天明,她稍作思量便没敢过多停留,立时离去了。
她没有返回客栈,而是回到了之前的小院。此时,平伶五人和鬼炎都在小院里。
“圣主回来了,没有受伤吧?”平伶拖着受伤的右手臂跑到莫璃璇面前仔细打量,确认圣主无事这才作罢。
“放心,我无碍。你们可伤的严重?”莫璃璇扫了一眼所有人,最后将目光停留在鬼炎,和鬼炎面前的人身上。
平伶顺着莫璃璇的目光看过去,回答道:“圣主放心,伶五她只是腹部受伤失血过多,鬼炎姑娘医术了得已经给她止住了血,多加休息几日就会好了。”
莫璃璇听到伶五没什么性命之忧便就放心了,其他人她也看过了,只是受些小伤没有伤筋动骨,最严重的也就昏迷的伶五了。
好在她们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武功非比常人,而那些黑衣人里除了有两个武功高强的,其他的都是资质平平。今晚黑衣人能够带走风舞仙便是因为他们人多力量大,而平伶五人人少,且平伶五人对风舞仙多加照拂留意,便很容易着了对方的偷袭,再者便是莫璃璇袖手旁观。
“平伶有罪,没能保护好风姑娘,请圣主大人责罚。”平伶跪在地上等候发落,脸上带有自责。。
莫璃璇微笑着扶起平伶,平伶很是惶恐,“不必领罚,你起来吧!今晚的意外收获你整理一下送回去,你们几个已经暴露了身份也不便继续留下来了,那就回去好好养伤吧!”
平伶几人本来受命留下来协助莫璃璇查事情的,弄成今天这样也实在是无可奈何,只是平伶不解何来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