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之后,梁王李穆将此次赛诗大会的结果带到了宫中,向国君李源汇报。
御书房内,那桌案上堆砌成山的奏折,似要将李源压得抬不起头来了。那空荡荡的御书房,显得他那般孤独。
听到梁王的脚步声,他才抬头。脸上绽开笑意,道:“十三弟,你可算来了,快来帮朕批奏折,真是累死朕了!”
李穆身后的侍者低着头将宣纸簿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便退下了。
李穆听到皇帝的话,无奈地摇摇头,道:“皇兄,任何事臣弟都可以帮忙,唯独批奏折一事,臣弟帮不得!”
说罢,他一甩袍子,潇洒地坐到一旁,与皇帝隔得远远的。
皇帝不满地起身,抱怨道:“十三,你个狡猾的狐狸!当年父皇的遗诏里,明明让你继位,怎么变成了我了?”
“有你这么坑亲兄弟的吗?”
他排行老五,是当年先皇最宠爱的皇子之一,而这遗诏,便是先皇让他提前拟好了的,还让太监总管徐公公看过。谁知先皇驾崩之后,徐公公念的遗诏里,却是“传位于五皇子”,而那个“五”前面,不过是一个墨点。
他的十三弟偷偷篡改了遗诏,真是坑死他了!
“五哥曾说过,待新帝登基,你便要拖家带口归隐山林,为了日后还能再见到你,臣弟只有这么做了!”
李穆一边说一边点头,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坑货!
李源无数次地在心里骂他,又听得他继续说道:“而且,当年有位道长曾说,五哥是帝王之相,不论他人信否,总之,臣弟是信了!”
“你少来,那个臭道士便是你找来的!”
李源越说越郁闷,瞪着李穆道:“你不喜束缚,安逸地做着你的闲散王爷,让我替你受苦受累,这也就罢了,每几年你还不停地往后宫塞女人,成心的是吧?”
李穆憋着笑,抬手摸了摸鼻尖,道:“臣弟也是为了皇家子嗣着想……再说了,臣弟也不闲,整日东奔西走的,到处为皇兄‘招贤敛才’也十分辛苦!”
“皇兄啊,太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似小孩子一般,这么爱斤斤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