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绳断裂,以它维生的三人尽数跌下。
关峙一势俯冲,抱住一具娇俏,借索绳为力,飞上峡谷之顶。
“方才你在做什么?”他面色铁青,对怀中人难得地厉言喝叱。
“如果娘在落崖时,有一手把她拉住,该有都好……”樊隐岳面色恍惚。
“难道你想我死么?”
“怎么可能?”她蓦地抬眸,满面厉色。“你胡说什么?”
“可你方才差点害死了我。”
“我……我只是想到了娘,每一道悬崖,都会让我想到娘……纵然是抱着必死的心,娘在跳下崖后,也许还是向人呼救过。可是,没有人救她。”
“月儿的娘是一个奇女子,既然敢做那标语事,必定是认为自己选择了最好的方式,跳下后不管有没有呼救,但绝对不曾后悔。而他们都不是月儿的娘亲!”
“是,他们不是……他们?”樊隐岳如梦初醒,指着崖下。“他们……”
“天灾无情,人力弗逮。”他叹,眼神微凝睇盯着崖下。“他们两人能一起走,算是上苍的厚戴。”
她盯着他,凝视良久。突然间,美目一利。“先生,我说过妻命难违,从今后要你惟妻命是从的罢?”
“……呃?”
“你在应我这话时,就已经猜到霍天峙会敌不住南宫玖的请求打道回,是罢?”
“这……”
“你有意将我领进峡谷,就是为了让他们现身,是罢?”
“呃……”
“你早就想除去霍天峙,因为,他是一定会替南宫玖报仇的那个人,对罢?”
“那……”
“你在赌,他们若不回,算是一份运气,他们回了,便只有死路,是罢?”
“嗯……”
“你在什么时候安排人易容成霍天峙去号命那二百铁骑?”
“我……”
“你在什么时候安排人过替你除去去而复返的他们?”
“这个么……”
“不会连这场雪崩都是你安排的罢?”
“……”他啼笑皆非,“这怎么可能?月儿把我想成了什么?能号令老天了不成?”
“你言之咄咄霍天峙会带人远行,为何没向我提起他们去而复返的可能?”
“唉。”他喜欢她此时两眸圆睁、两颊欲晕的生气模样,这时的她,目底再无枯井般的冷寂,颊容一扫疲惫苍白,才是月儿。“在峡谷里时,你也该听到了罢?当时,我猜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