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给我站上来。”数学老师对曾越朗说。
曾越朗也走到了讲台旁边。
“你们两个，现在给我站到讲台上面来，把你们要说的话，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
“老师，我不认为有这个必要。”安若曦可不想像个猴子似的站在上面演戏给大家看。
“你认为有没有必要那不重要，我只要你现在给我站上去，立刻，马上！”
“我有权拒绝不合理的要求。”
“我叫你做，你就得给我做。”数学老师是一个霸道惯了的人，怎么可能允许别人反抗自己。
“算了，老师要生气了，我们上去吧，随便说两句就可以了。”男孩看到数学老师是真的发怒了，赶紧劝女孩，毕竟那是老师，他们是学生。
安若曦仍然没有任何动作。
“你不站上去是吧？把手伸出来！”数学老师觉得自己的颜面遭受了损伤，必须得挽救回来。
“老师，如果我把手伸了出来，你是不是会打我？”安若曦觉得这是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她必须得知道答案。
“你觉得呢？”
“我的答案不重要。”
数学老师觉得自己要被这个学生气死了，自己的颜面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这个学生扫光，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个学生是这样的呢，现在真是对她失望透了。
“安若曦上课不认真听课，期间还和同学传递纸条，老师说的话也不听，还和老师顶嘴，大家觉得她是不是一个不尊师重道，目无尊长的学生，这样的学生该不该被惩罚？”
“……”
“我问你们该不该惩罚她，哑巴了吗？”
“该！”
虽然很佩服安若曦的勇气，平常也很喜欢她这个人，但是小小的孩子，从小就被教育着要尊师重道，无论老师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对的。
他们也曾被老师以这样或那样的理由惩罚，不管自己所犯的错是否应该承担这样或那样的后果，即使偶尔存有不甘，也会默默忍受；即使存在怀疑，也不会公然反抗。
“你说，老师该不该罚你？”数学老师问曾越朗。
“该。”
“那我该不该罚她？”
“……”
“该不该？”
“该”
“说大声点！”
“该！”在说出这个字的时候，曾越朗的眼泪流了下来，带着歉意、不甘、屈辱和无能为力。
“你看，他们都说我该惩罚你，连他也这么说，那我罚你有什么不对的吗？”数学老师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得胜的快意和对安若曦的居高临下的轻蔑。
“那又如何？”安若曦仍然站在那里，不卑不亢。
数学老师被安若曦气着了，抬起手就准备给安若曦一耳光，安若曦反应快，及时闪开了，气得数学老师拿着黑板擦就朝安若曦砸了过去。
安若曦闪躲不及，被砸了个正着，额头起了个大包，又红又肿，额角被黑板擦的背面刮出了一条细细的口子，有血从口子里流了下来，流到了安若曦的脸上。
“你会为自己今天做的事情付出代价的。”说完这句话，安若曦也不管身后的数学老师如何咆哮，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从书包里拿出手机给安左维打了一个电话，叫他现在马上来学校，之后就没再说过一句话。
就那么静静的和数学老师对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