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沉默不语的郭福,他犹豫着该怎么找借口撵走她,她却先开了口:“即便离开那里,我也没找到快乐,或者说轻快的心情。亨利,你是怎么做到的?我可以看出来你跟那个受伤的女孩有很深的关系,对自己的手下也很在意。可是面对他们伤残,你是怎么做到过后就忘?”
郭福这突然一问,刘氓倒是楞住了,为自己找了半天借口,他古怪的笑笑说:“你知道世间最快乐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见郭福摇头,他直接说:“不是权倾天下的人,不是富甲一方的人,也不是隐逸山林的人,而是没有责任心的人。没有任何责任心,包括对自己。这是爷爷说的,我认为很对。也正在努力去做,你也学学?”
郭福怔怔的看了他半天,忽然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得的伊丽莎白莫名其妙。她的笑脸明媚中带着些无奈和奚落,让刘氓心底腾起些飘絮状的情感,他摇摇头,起身走出帐外。
季春的泰斯河畔还有些绵绵的凉意,暮色中更是如此。二十几个骷髅骑兵已经吃过晚饭,收拾好马匹,正在擦拭盔甲武器。经过严格的训练和近来残酷战争的洗礼,他们脸上的青春,以及原本略显跳脱的习性早已不见,变成略显苍凉的淡漠。
这就是九死一生吧?想起前世爷爷回忆战友时的眼神,刘氓感到有些心虚。看看古纳尔依旧憨厚的笑容,刘氓回了个笑容,又扭脸看不远处的匈牙利义勇兵。
这些农夫刚刚经历过生死洗礼,虽表情各异,但每一个都是那么鲜活,具备一切普通人应具备的特点。刘氓突然烦躁起来,扭头回到营帐。
郭福又开始呆,似乎在倾听什么。伊丽莎白也心神不宁,但相比郭福,她眼中少了很多东西。刘氓嘻嘻一笑,凑过去在伊丽莎白身边坐下,将她搂在怀里,抄起她的小手开始欣赏。
伊丽莎白可没他这么脸皮厚,看看郭福,小脸通红的边挣扎边嘟囔:“亨利,这样不好…”
刘氓本是无聊的开玩笑,用以掩饰心中的不安。现在小丫头一挣扎,他到是邪念横生,不顾小丫头的挣扎,干脆轻轻han住她可爱的小耳垂逗弄起来。
伊丽莎白哪见识过这场面,又羞又怕,挣脱不了,只好扭脸用眼神祈求刘氓,却反被他趁机han住樱唇。郭福一开始弄不清他们在干什么,扭头一看,真是又羞又气,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哑了咬牙,起身离去。
这下伊丽莎白更是惶恐,她弄不清刘氓这时怎么了,想呼喊,却又有所顾忌,结果稀里糊涂就被刘氓拥着倒在毯子上。随后的过程她就像在一个离奇的梦中,任何挣扎的努力都淹没在略带惊恐的懵懂里。
刘氓正得趣,准备将这个小丫头彻底征服,忽然感觉到些凛然。扭头一看,郭福正愤怒的盯着自己,不由得愣在那里。
“如果你是为了赶走我这么做,那你成功了,我立刻离开。这个女孩不应该成为牺牲品。刚才你说的很对,连我父亲都做不到完全没有责任心,你的确很伟大。另外告诉你,长时间祈祷时塔塔人决战前的准备,他们应该是胜券在握。”郭福冷冷的说完,转身隐没在刚刚笼罩大地的夜色中。
听到她的话,刘氓心里更不是个滋味,对她的离开也满心惆怅。气了半天,他甩甩头,闷头继续他未尽的事业,哪管天昏地暗。
同一时刻,摩拉维亚的土地上,近三千铁骑兵默默在夜色中前行,虽然不时有马匹碰撞在一起,或是骑手被林木挂落,他们却沉默如故。远处,拜塔尔的大营,除了昏黄的火光,也是一片寂静。
距离大营一公里左右,树林边缘传来模糊的呼喊和碰击声,随后,各类嘈杂的声音打破夜的寂静。等铁骑兵穿出树林整理好队列,不远处的大营已经沸腾起来,无数的骑手蜂拥出营地。
“德意志和波西米亚的英雄们,为了你们的家园不被毁灭,为了虔诚的信仰,冲锋!”
“荣耀!”随着略显尖锐的呼唤,骑士们放平长枪,骤然爆出轰然的怒吼。钢铁洪流慢慢启动,然后以不可阻挡之势奔涌出无尽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