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怎么回事?。刘氓接着问。
达菲亚更加不安,还有些茫然,半天才哆嗦着说:“陛下,您走后,奥尔加涅女伯爵要去阿马拉,就让我来这。天黑前,有个老爷进来,说陛下要我们两人去服侍,可到了大厅,炮里斯问我去哪”,那个老爷就留下我,带着洛克赛娜拉走了”
刘氓感到不对,叫来鲍里斯一问小家伙也是茫然。再叫来当班守卫的赎罪军士兵一问。有人记起这件事但不认识那个贵族模样的男子。本已消散不少的憋闷感又充斥心房,不用想,这一定是奥斯曼人搞的手脚。宴会期间人来人往,本就不健全的防卫体制不可能察觉这件事,而一个,女奴的命运更是无人关注。可对他来说,这件事无法接受。不管对这女孩有没有好感,他已经承诺让女孩改变命运。
焦躁的转了几圈,他现。自己对这件事竟然无计可施。
奥斯曼人既然敢这么做,计哉的肯定非常周详,即便展开全城搜捕,也不一定能找到。再说,找到的结局又会怎样?他们完全可以杀死这女孩。最好能让他怒,让他将怒火泼洒到别的奥斯曼人或保加尔人头上。
找他们讨说法?无凭无据,一个君主的了女奴讨说法,他们可以用任何理由搪塞,让人感觉奇怪的只会是他。安妮丝还没有回来,为这件事出状况,他能去做吗?预然坐下,感觉脑子有些乱,洛克赛娜拉质问的表情居然出现在眼前,让他有种尽情杀戮的冲动。
残暴君主该做的事你基本上都做过,装什么蒜?既然打定主意坚持,就不能放弃。以为自己能改变这世界么?你连一个女奴的命运都改变不了,甚至保护不了自己的妻子和希望。不,你本来就是孤独的冲向风车,至少在你心头点亮一盏灯火吧
刘氓昏沉沉的坐在那里。屋外传来隐隐的雷声,一阵带着凉意的风卷动窗帘,出劈啪声。达莉亚和阿加塔慌忙去关窗户,细碎的脚步声在他耳边却比雷声更响亮。咚咚的敲击耳鼓。他愤然起身,眼中露出凶光。又慢慢恢复平静,心头只剩茫然。
对开的橡木门吱呀一声打开。大让娜带着笑意和些许羞涩走进来,看到他呆呆的站在那,笑着走过来。抱住他的胳膊,想撒个娇,笑容却僵在脸上。
感觉到盈盈温软的身躯,闻到熟悉的芬芳,他心头涌上一阵酸楚。低头一看,大让娜眼中尽是慌乱小他勉强笑了笑,想说些什么,喉头却干涩僵硬。
他什么也没说出来,干脆抱起大让娜,走向卧床。紧紧拥着心爱的女人躺下,他似乎找到点安慰小在爱抚中沉沉睡去。
他做了一个离奇古怪的梦,似乎每光与暗之间反复穿棱,似乎会临绝顶,又像是堕入深渊,像是甜蜜温柔。又像是冷酷恐怖,等他在窒息中醒来,除了冷汗和心中的憋闷,什么也不记得。
大让娜不在身边,他愣了片刻,起身茫然四顾,一片昏暗,只有达莉亚和阿加塔靠在一起打盹。房间很大,两人在墙边的身影显得非常渺他晃晃脑袋,向窗户看看。只有厚重的窗帘,但能听见雨打窗梗的急促声响。窗帘后闪过一片白光,不久。沉沉的雷声传来,是雷暴雨。他没什么思绪,靠在床头愣了会神,突然感觉很孤独。
呆呆等了半天,除了风雨声小没任何动静,大让娜没有回来。为什么不陪着我?就因为我古怪么?已经厌倦跟我在一起么?他没来由的一阵恼怒,翻身下床。却又站在地上愣,忘了自己想干什么。
两个女孩被惊醒,慌忙站起来,等候吩咐。等了半天,见他只是站在那呆,两人犹豫一会,还是上前帮他披件衣服。刘氓被惊醒,感觉有点凉,才现已经换上睡衣。大让娜是见我熟睡才离开的吧?他脑子里有点波动,却模糊的想不清问题。
阿加塔鼓起勇气问了声,他却下意识抱起女孩回到床上。他想继续睡,可怀中女孩自然挣扎几下。睁开眼睛,看到女孩眼中露出惶恐、悲戚和屈辱。
与她相比,洛克赛娜拉又有何不同?他脑中闪过这念头,放开女孩,默默起身穿上衣服,走到大厅,在侍卫茫然的注视中走入狂暴的风雨中。
冰凉的雨水让他彻底清醒,心中的寥落换成沉静。既然能随意改变太多人命运,指望自己的命运不受约束?仰起头,那种被淹没的感觉激出莫名的傲气。好吧。我就站在这,有本事把我像石阶上的尘泥一样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