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使者?刘氓一愣,没见通报啊。他扭头看看车窗边的鲍西亚,得到一个无辜的表情。
德古拉显然不想让他误会,接着说:“陛下,是有些奇怪,使者是经过特兰西瓦尼亚到这里的,很突然,但让娜女公爵似乎不感到意外,还说让使者在这里等陛下。”
搞什么东东,刘氓倒是没感到恼火,只是有些郁闷。来到公爵府,也就是前总督府门前,他更郁闷,院子里停着几辆马车,其中一辆赫然装饰着双头鹰纹章,不过在双头鹰中间又加了个屠龙骑士徽标而已。
小子,你狠,上次罗蒙诺索夫还一字未提呢。刘氓在心底嘟囔一句,却说不上是个什么心情。要是真考究一下,至少目前为止,他这个双头鹰纹章才叫做名不正言不顺呢。不过上次伊凡求援的国书让他现在还郁闷,也让他上楼时带了没理找三分的气势。
跟着德古拉走进一间奢华的大客厅,唧唧咕咕的法兰西宫廷用语又让他无可奈何至于带了点恼火。来我的地盘,难道就不能说条顿语?看人家罗蒙诺索夫多懂事。见大让娜不远处的使者是个瑟缩的小老头,他更来气,也不用侍从安排,抄了把椅子,径直在大让娜身边坐下。
在特尔戈维什泰,伊丽莎白温和静雅的态度;简约,意味幽然情感真挚的宽慰,对他摆拖失去孩子等原因造成的阴影起到很大作用。至少他感觉到,让本已久远的记忆淡忘,毫无戒心的交流时下观感,似亲情又似友情的味道像是陈酿的葡萄酒,很有些陶然的滋味。
这原因,加上他不待见那帮东罗马贵族派头的罗斯男女,干脆跟德古拉夫妇聊起战局和自己的疑惑,偶尔问一下瓦拉几亚贵族情绪和各项事务。他权当是释放心情,德古拉夫妇可没他这旁若无人的气魄,只能是尴尬的应付。
大让娜超级无奈,哭笑不得,咳嗽几声无用,只好自顾自冲着他的后脑勺说:“我们罗马人民的皇帝,这位是东罗马教会罗斯牧首区的牧首瓦西安神仆,他代表所有罗斯人的大公,弗拉基米尔大公,莫斯科公国的亚历山德罗,从遥远的莫斯科来到这里,感谢陛下对罗斯圣战的支持…”
罗马人民的皇帝…,我的大让娜真会说话,可伊凡算是哪门子神圣(弗拉基米尔)大公?称号可是买来的。刘氓明知道自己不像话,可就是别着不回头。伊丽莎白见不是个事,也给他使了眼色,还是没用。
大让娜越说越没劲,正想不顾形象把他扯过来算了,一个声音响起:“我们罗马人民的皇帝,帕里奥戈罗斯陛下曾经说过,如果帝国的光荣能恢复,雄鹰不必怅然两望。弗拉基米尔大公使用双头鹰做徽章,只是想告诉陛下,罗斯也属于罗马帝国。”
咦…,这声音很熟悉么,刘氓回头一看,呆住了,居然是索菲亚。她坐在大让娜身边,刚才蒙着面纱,让他以为是某个女士或侍女,加上她庸俗华丽的金黄色织金外衣,根本就没留意。
这会她除去了面纱,可以看出,身材高挑不少,脸型也饱满一些,充满让人迷醉的青春气息,对现在生活很满意的样子。跟着小女孩的确有过些许暧昧,但那是小女孩孤独无助情况下的自然反应,他没在意。现在小女孩终于延循历史旧有轨迹嫁给一个蛮荒之地的老头子,居然幸福起来了,难免让他不太舒坦。
再看看大让娜一如既往的雍容平静,鲍西亚摆明了看笑话的古怪眼神,他没了脾气,哼哼道:“东罗马帝国不用说了,有机会你去摩里亚看看,那里很好。至于罗斯属于哪个帝国我不管,不属于元帝国就行。”
他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味,但索菲亚显然长进了,面色不动,依旧端庄的说:“感谢陛下做的一切,卡特琳娜…,嗯,卡特琳娜姐姐经常给我们写信,我父亲也在摩里亚定居了。我相信,叔叔也会为陛下的仁慈高兴的。至于罗斯,任何感激之言都显苍白。我们都知道,要是没有陛下和波兰立陶宛王国无私的支援,数不尽的基督徒就只能在异教徒的战刀下呻吟…”
两件事都不用说,一个的得到无法估量好处的是我,一个不过是让自家人少流血罢了,这种事说不上是谁帮谁,波兰立陶宛也懂这个道理。
瞎想归瞎想,看样子小丫头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刘氓心中的别扭也就消散,点点头说:“不用说了,抵御异教徒入侵是任何一个教徒的责任。伊凡大公是一位睿智的君主,我很钦佩。冬天那一仗换做我来指挥,我不认为能比伊凡大公做得更好。”
听到他的话,索菲亚有点似笑非笑的意思,很古怪。但他没介意,不等索菲亚表态,他继续说:“王后和牧首来这里做客,我感到非常荣幸,我想让娜女公爵和德古拉伯爵夫妇也是如此,希望各位…”
见他没本事还想来客套,大让娜等人都憋着笑,而索菲亚显然也没有客人的自觉性,先lou出无奈的笑意,然后又显得有些失落,最后,见他是在憋不出个所以然,大方的说:“我们睿智的陛下,我就直接表lou来意吧,我们需要支援,更多的支援。”
刘氓嘴里发苦,这事闹的,沾上就甩不掉了。最近求援都不带客气的了,这王后亲自跑来,会撑个什么样的口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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