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因为一个突发事件被皇帝抓住了空子,一举打破了五姓七望那看似牢不可破的联盟,他们世家的美好时代已经一去不返,剩下的要么听从朝廷的安排,要么被灭。各大世家都有自己的门生故吏,如今这些人没有发挥任何作用,君不见清河县令在当初羽籍的威逼下立刻就出卖了清河崔家吗。
所谓天下读书人七八成都出自世家,这话不假,但是一旦朝廷举起刀来,这帮人压根就靠不住,除了极少数死忠以外,绝大部分都在第一时间投靠了朝廷或者在观望中,世家除了凭借自己家族子弟,根本没法依靠那些门生故吏。而这些家族子弟就一定可靠吗,崔家之所以被羽籍这么灭了就是因为家主无能,欺上瞒下导致家族中人心离散。
但是他们人心齐了又能怎么样呢,羽籍如果不是一个人而是带了千军万马来的话,清河崔家也逃脱不了被灭杀的结局,甚至会被灭杀的更彻底。当日羽籍在崔家大肆杀人的时候,崔周和崔恒这俩人就趁乱逃离了崔家老宅,不巧的是他们逃出清河县没走多远就一头撞上了赶来的尉迟敬德和程知节,结果二人自投罗网被扣住了。
尉迟敬德和程知节一到清河县就立刻分工,一人把守清河县衙并接县城内的一切权利,另一人迅速解除清河县折冲府的武装,很快整个清河县就被朝廷“攻陷”了。而其他趁乱逃出的崔家子弟和妇孺家丁们,还没出县城就被尉迟敬德给扣住了,当然漏网之鱼李氏在尉迟敬德到来之前就逃离了县城,这才有了前边提到的她失魂落魄的跑到自家父亲跟前哭诉的一幕。
镜头拉回到长安,卢家在长安也有一座大宅院,宅内卢王郑三家家主正在密谋着什么。“卢兄,真的和你当初说的一样,这事果然有圣人在背后,唉”王家主说道。“哼,喊你来不是让你唉声叹气的,我们三家聚在一起要商量个对策出来”卢昆说道。“两位家主,这事可不好办,圣人现在是红着眼看见世家就打算上去砍一刀”郑家主说道。
“要我说,咱们别对着干了,想想清河崔家,门生故吏这么多,竟然没有一个来帮忙的,我们几家要是对抗朝廷,也免不了和清河崔家一样的下场”王涛害怕了,打算服软。“我的意思和王家主一样,舍弃一半财产保住家族总比被灭了要好啊”郑家主说道。姓郑的心里有个算盘,那就是积极联系曾经被他们舍弃的郑观音,因为他知道李世民和郑观音之间的关系很暧昧,他打算在这里做文章。
“你俩这是怎么了?咱们都是几百年的大世家了,怎么能被区区一个毛头小子吓唬住”卢昆斥责道。“呵,卢家主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们和羽籍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害怕他,如今是朝廷下来的敕令,怎么又扯到羽籍身上了”郑家主反驳到。
“总之我们五姓七望要紧紧联合在一起,现在已经损失了三家了,如今博陵崔家态度也不明显,我们三家如果再不共进退的话,那就等着被朝廷肢解吧”卢昆正色说道。“那,卢家主,你打算怎么办”姓郑的问道。“我的意思是对朝廷阳奉阴违,交出一些老弱和不太肥沃的土地,暗地里聚集家丁死士,见机行事”说着,卢昆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这恐怕不妥吧”听了卢昆的话,王涛冷汗都下来了。“有什么不妥的,刀都架在脖子上了!”卢昆斥责道。“嗯,好吧,那就按照卢家主的意思办吧”姓郑的想了想,点点头。王涛也权衡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卢昆的提议。三家家主又商议了一下具体一些后,就各自回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