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小凉见此连忙一个纵身跃起,朝赵元睿头顶狠狠地拍了过去,但还未拍到时,他便只觉裆部传来一阵剧痛,痛得直接倒在地上。
赵元睿见卓小凉倒地,冷哼一声,一脚狠狠地踹在卓小凉的脸上,带着怒气,骂道:“教你几次了,武道前三重,与人生死搏斗时,切记不可离地!”
“怎地还是这般不长记性?这回记没记住?”
赵元睿一边口中教导,一边又是一脚狠狠地踹在卓小凉的脸上,“咔擦”一声,这一脚下去,将卓小凉的鼻骨牙齿踢碎。
卓小凉满脸是血,狼狈地咽下几颗碎牙,流着眼泪,大声哀求道:“不打了,不打了,我服了。”
他虽是哀求,但右手却成爪状朝赵元睿的裆部狠狠抓去。
“当”的一声,卓小凉惨呼一声,只见他的手指上全是鲜血。
八王赵元睿一脚踩住卓小凉满是鲜血的手,狠狠地碾了两下,另一脚狠狠地踹在卓小凉的脸上,嘿嘿一笑,讥讽道:“本王早就猜到了,小子,你看这是什么?”
赵元睿从裆部掏出一块玄铁板,“哐当”一声,扔到卓小凉面前。
卓小凉躺在地上,不甘心地喊道:“你不讲武德。”
赵元睿蹲在地上,看着狼狈的卓小凉,咧开嘴笑道:“讲武德的人都埋在鹅湖了!知道鹅湖在哪吗?鹅湖就在我家。那里面全是鹅,那些鹅一个个长得老好看了。”
“对了,湖底还有一群鹅,一群像你这样的鹅!”
“你知道他们怎么死的吗?就像你这样先被掏了裆,接着被戳了眼,最后被摘了脑袋,挖了心。”
“本王心情好时,就只断他们四条腿,留着他们一条性命,若心情不好时……”
“……”
“……”
赵元睿一边讲一边笑,偶尔还给卓小凉几个大耳光,弄得卓小凉心惊胆颤,毛骨悚然。
过了好半晌,赵元睿才讲完这些年如何折磨敌人的过程,卓小凉已经双目紧闭,气息也若隐若现。
赵元睿擦了擦手上的血,摇了摇头,心道:“唉,又得运功给这小子治伤了。”
赵元睿正要治伤,只觉一阵杀气猛地传来,他双目微张,须发扬起,如同一只下山猛虎。
卓小凉手中的玄铁板还没砸下,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赵元睿看着昏倒在地,不省人事的卓小凉,拊掌哈哈大笑道:“好小子,好小子。”
……
……
傍晚。
卓小凉猛地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张温文尔雅,面如冠玉的脸,这人正是苏子。
苏子一脸担心地问道:“醒了,你可觉得饥饿口渴?我已让人备好美酒佳肴。”
卓小凉摇了摇头,问道:“八王爷呢?”
“他已经回京了。”
“我还没有感谢八王爷呢,虽然他这一个月总是骂我,总是打我,总是折磨我,但他还是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不只是武道方面的问题,还有为人处世的问题,对友如何?对敌如何……”
卓小凉长叹了口气,有些悲伤地道:“师父你不知道,我今天差点就赢了,我那块板子就差一点点就砸到那厮的头上了!可恨啊,下次砸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苏子安静地听完卓小凉的话后,笑了笑,道:“八王走之前让我给你带了话!”
卓小凉有些惊喜地问道:“那厮留了什么话?”
苏子学着八王轻轻抚须,一脸骄傲的样子,道:“告诉那小子,想砸老子再等八百年吧!”
卓小凉嘿嘿一笑,道:“师父,你可有什么速到武道九重天的法子?”
苏子眨了眨眼,怪笑道:“那法子你不是知道吗?吃金丹。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机会喽,你昏迷的时候,八王已经带着金丹回京了。”
卓小凉双目无神,悲痛欲绝地喊道:“那完了啊,这辈子岂不是砸不到那厮了!”
苏子笑了笑,又道:“八王还说了,若你能在二十年内入神威境,他便给你半个北地,封你为齐公!而且他还给你留了不少好东西!”
卓小凉好奇地问道:“什么东西?”
苏子从怀中拿出一个乾坤袋,扔了过去。
卓小凉接过乾坤袋,打开,里面金光闪闪。
他掏了好半天,才掏完。
足足有半间屋子的东西,各种疗伤丹药占了大半,各类品级的神行符又占了不少。
去除丹药和符箓,仅剩下三样东西,一件丝衣,一块令牌,一块玄铁板。
玄铁板上刻着一段话:
“怕你被人打死,八王千岁我特意给你留下了金缕玉衣,疗伤丹药以及神行符。对了这块铁板记得放在裆部。”
卓小凉轻咳一声,道:“师父,看起来也没什么好东西啊,八王这有点扣门啊。”
苏子伸手点了点卓小凉的头,道:“看见那块令牌了吗?那是八王金令,可号令江湖世家,郡府官员,十万黑旗军为你办事。”
“当然了,八王金令虽然给你,但用的时候可得多加思虑,欠了人情可不好还啊!”
卓小凉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道:“欠就欠了,八王还能用得找我办事?我一个无名小卒欠八王几个人情,无妨。”
苏子无奈地笑了笑,道:“常言道父债子偿,如今你欠了债,人家便要师父来还了。”
卓小凉摸着头,嘿嘿笑道:“师父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