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鼠看着威风凛凛的岳乾,咬了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挺起胸膛,高声道:“再来,再来,我乃大唐十二时辰子鼠,呸,你这宋狗!”
岳乾挑了挑眉,道:“鼠辈你这是在自寻死路!”
子鼠抬了抬脖子,怒吼道:“大好人头在此!”
说罢子鼠召唤出残破的法相,一只伤痕累累浑身是血的老鼠,朝岳乾扑去。
岳乾冷哼一声,双腿夹了夹胯下神驹,轻歌曼舞般朝子鼠驶去,马蹄声“哒哒哒”响起,似是在演奏着乐曲一般。那画戟还是如刚刚那般轻轻一刺。但这回却与上回不同,只见狂风骤起,飞沙走石,那画戟狭着无穷无尽的神威,狭着遮天蔽地的杀气袭向子鼠。
岳乾用画戟挑起子鼠的头颅,那两缕胡须栩栩如生,高声喊道:“当真是不堪一击。还有何人上前求死!”
云县城墙上,锦衣少年突然放肆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道:“先生,这岳乾能否招降?”
铁面具摇了摇头,道:“如今皇室中人仅剩陛下一个,这岳乾可是那伪帝赵郅的女婿。”
少年叹了口气,道:“既如此便让他死了吧!千万别耽误了明日的大事!”
铁面具点点头,道:“巳蛇你下去。”
巳蛇用细长的舌头舔了舔嘴,如同蛇类一般,从城头爬了下去,一边攀爬一边扭动。
岳乾淡漠地扫了一眼,从马鞍上取出一张强弓,此弓名为武襄,取蛟龙之筋,蛊雕之角,孔雀之羽,丹朱之漆,乃宋帝赵元郅命数万神匠,以通天宝炉辅以三昧真火,炼制而成。又命三教十宗诸子百家,铭刻符文于上。
此弓通体如汉白玉,两端为赤金熔炼成龙形,两条蛟龙纠缠在一起,直至弓身,那弓弦恍如无有,空荡荡。
岳乾从箭袋中拿出一枝漆黑的长箭,左手握弓,右手搭箭。
“轰”的一声响起,岳乾弓如满月,箭如雷鸣,狠狠地将巳蛇钉在城墙上。
巳蛇从城墙掉下,一截尾巴被钉在墙上,下身的衣摆已经破碎化为灰烬,露出一条血痕斑斑的断尾,他伸出细长的舌头舔了舔那截断尾,呲了呲牙,忍着疼痛道:“好箭法,真是好箭法,弓如霹雳,痛煞我也!”
岳乾再次举起弓箭,朗声道:“尔那小蛇,还不快快投降,更待何时?吾观你修行不易,何必把性命搭在这里。”
巳蛇邪魅地笑了笑,双手插进头发狠狠一抓,那如瀑般的黑发披在头后,伸了伸细长的舌头,叹道:“世人皆说蛇蝎心肠,一着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人心不足蛇吞象……就连给孩童讲的故事也有农夫与蛇……,似乎蛇类冷血,天生便是坏的!”
“但我虽为蛇,却也知忠义,我乃大唐十二时辰巳蛇,今日请岳将军指教!”
巳蛇仰天长啸,一声阴恻恻的嘶叫响彻这片天地,只听着那声音便使人感觉惊魂摄魄,瑟瑟发抖,冷汗直流。古有一蛇,血冷性善,背生双翼,可遨游天地,呼风唤雨,常入人间行善事积功德,其血可制大药,生死人肉白骨,因其性善常被人类哄骗杀害,后堕入幽冥,双翼尽折,肋生森罗白骨,叫声恐怖,以食人之怨气为生,其名寒幽。
“嘶,嘶嘶,嘶……”
一条千里长的黑蛇赫然出现,其背上有一双残破的羽翼,肋部耸立着各种形状的白骨,有人头,有刀枪,有剑戟,有手有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