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羽一路带着着喜郎,边走边玩儿。他人高马大精力充费功夫好,喜郎一会儿被他在怀里抛来抛去的,一会又跟在他屁股后面跑,一会儿追逐蝴蝶飞虫什么的,还在一颗大柳树上抓住一只声嘶竭力狂叫的知了,简直又刺激又好玩儿,喜郎便不去马车内坐。
麦穗儿掀开车帘看了一会儿,也不去管他闭目养神起来。
本来她想下车参与一下,想起韩冬羽见到她手足无措的样子,还是不要去刺激他了,习惯一点他就会好的。
韩冬羽 看似在路上逗着喜郎玩儿,玩的不亦乐乎,眼睛却也不时的偷偷看向马车。
一年多的时间,内心饱受煎熬,放不下麦穗儿,又觉得对不起盛夏,不敢闲下来,便拼了命的帮助盛夏,经过两年多的不懈努力,西关形式一片大好,还很有把握的的发起过几次进攻,打的泰安国再也没敢主动挑衅骚扰,而是退居几十里之外。
边关稳定,他又开始当起了几十万驻军的教头,刀枪棍棒无所不及,还严明了军纪,虽然没有朝廷官文,也不是现役官兵,却十分受官兵爱戴。就是驻军最高首领,也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很多时候将他奉为上宾。现在镇西驻军其实完全在盛夏韩冬羽的掌控之中。守军将领看过盛夏手里的兵符,知道他是受命于朝廷,也知道他本是西夏侯世子,以前便是征西大将军,便将军队放心的交付给他们,自己只去做一点辅助工作。两年多下来,西关驻军军纪严明,训练有素,战斗力提高了不是一个档次。
韩冬羽在驻军中的威望一点也不低于盛夏,甚至更受官兵欢迎。几十万的镇西大军已经彻底的不再受命于代理西夏侯姬忠,而姬忠竟然全然不知。
刚刚好建好的根据地,盛夏不敢轻易离开,担心朝廷内部变化,却又不放心别人前去,去年带去的银子也已花完,便决定让韩冬羽再次回都城,一来向韩王汇报工作,接受确切的回都城的军令,二来还是筹集资金。
虽然被奉为上宾,却是没有俸禄,军饷本来紧张,他还需时时的补贴一些。
韩冬羽接受了命令,心里很是没底。
他有能力做一个帅才,将才,却没有赚钱的能力,强取豪夺只是在脑子里想一想,并不想真的就付诸行动。
毕竟那是犯法的事,可是盛夏目前只有自己一个最贴心最衷心的属下,这件事情只能是由他来做,没有任何争议,不带任何条件。
银子要从哪里来呢?
上次的银子全是麦穗儿筹集的,他知道她赚钱很辛苦,便尽可能的节省,能不用则不用,但是死水也怕勺来舀,还是一天一天的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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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想去他决定实施上一次认真酝酿过却没有行动的计划,去西夏侯管辖的库银盗银子,只盗现银。
本来他打算在韩王处汇报完工作,带着新的命令直接去西夏的临西,可是没想到竟然遇见了麦穗儿。
出去了两年多,他不知道麦穗儿目前是十天来一次都城结账,顺便将没有止境的画册初稿交给韩王。
见到了麦穗儿,见她比自己平静很多,惶恐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他明白就算心里放不下过不去,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这样对麦穗儿很不利。
便不由自己的又改变了主意,决定先回去看看。
平时没有人陪着着这样玩,喜郎简直是玩疯了,奶声奶气的大声喊叫疯狂的蹒跚着跑来跑去,还多次摔倒爬起来都不哭。
只是短短的一个时辰多,他已经完完全全的跟在韩冬羽身后,亲热的像是父子。
孩子的喊叫声充满了无比的喜悦,似乎是得到了全天下,麦穗儿坐在车厢里微微闭着眼睛,感觉有点湿润。
她还在妊娠中盛夏便告诉离去,到现在已经两年多的时间,喜郎还没见爹,牙牙学语的他,嘴里不时的叫:狼,馕,却从不知道喊爹。
人不回来,信物都没有,枉她这么辛苦的帮他支撑着一个家,帮他带着孩子孝敬娘亲。
这个夫君,为人夫做的不好也就罢了,爹也做得这么不合格。。
心里很惆怅,听见外面喜郎的喊叫声更加尖利欢悦,还夹杂着麦宝儿的大惊小怪的喊声,好奇起来。
喊天语停下车子。
马车走的不紧不慢的,已经回到了积云山下。
忽然看见韩冬羽抱着喜郎飞一般的冲向了官道旁的小山坡,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这是演的哪出?是要逗喜郎玩么,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她疑惑的看过去,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就听见喜郎疯了般的,韩冬羽的一只手里已经提着一只灰色的小兔子。
‘ 喜郎兴奋地挥舞着两只小手,对兔子咿咿呀呀的乱喊,双脚乱蹬。
韩冬羽便将他轻轻放下,提着兔子给他看。孩子睁大两只惊奇的眼睛,一只手慢慢试探着去摸不时挣扎的兔子,触摸到了马上离开。
高大的韩冬羽弯下腰带着蹩脚的童音对喜郎说:“兔子,小兔子,晚上可以吃肉肉。”
喜郎边亦步亦趋的用手指触动着小兔子,嘴里跟着说:“裤子,裤子,其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