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郎人小却能听懂奶奶的话,奶声奶气的哼了一声,不以为然却很坚定的转过头去,一只手紧紧地搂着麦穗儿的脖子,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他的树根。
盛管家盛夫人在前,麦穗儿抱着喜郎跟在后面,来到了专门供奉祖宗牌位的从来关着门的屋门外。
盛夫人停住脚步对麦穗儿说:“媳妇儿,按理说你也算是我们盛家的人了,但是祖上订了规矩,祭祖的是男子,除非男子不在了,像婆婆一样。”
麦穗儿很理解的说:“ 娘带着喜郎去吧,媳妇儿在外面等着。”
又转身哄喜郎:“小宝贝,乖乖地跟着奶奶去祭祖,替娘多上两柱香。”
喜郎不知道上香是什么,却听到能帮娘做点事儿,觉得很厉害,第一次拽着盛夫人的手进了屋子。
麦穗儿站在门外,红红的灯笼照着脚下一小片地方,朦朦胧胧的,天气越来越阴沉,习习冷风夹杂着片片雪花。
下雪了,她抬起头看着漆黑的天空。紧了紧新棉花的棉衣裙,这么黑这么冷,不知道盛夏在哪里。在做什么?回到了离家三十里的地方,却不能回家过年,连娘亲都顾不上来见,一定是有及其重要的事情要办。
一定是韩王和他在做什么联手之事,也许会关乎到大燕国命运的事情,是要政变还是谋反或者逼宫。
但是不管怎样都说明一个问题,盛夏以前一定是什么重要人物。
盛夏的事儿她不想也不敢过问,出去了两年多,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只隐隐地听韩冬羽说是去西边。
想了会儿盛夏,韩冬羽深受创伤般的眼神却总是出现在眼前,挥也挥之不去。
她有点不知所措起来,不是说好的将那件事情相忘于江湖的么,怎么时不时的会想起他,而且她很肯定并不是以前那种很纯洁的想起。
似乎身体的某个部位有着隐形的牵连,只要稍微不经意的触动,就会触碰到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
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韩冬羽也深深地烙在了心里,和盛夏一样?
她吓了一跳,忙摇着头跺着脚赶走这种奇怪的思绪,顺便帮自己热热身体,站的时间久了,脚都冻麻木了。
就听见屋子里传来盛夫人的惊叫:“喜郎,停下,小心着火。大志,你快管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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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听见盛管家急促的声音:“小公子,别跑,小心摔着,别玩火儿,小心着火。”
盛管家声音未落,就听见噼里啪啦一阵惊天动地的响动,伴随着盛夫人一点没了矜持的惊叫。
惊叫之后,沉默瞬间之后是喜郎饱受惊吓的哭声。
这是怎么了?喜郎怎么了。她顾不得盛夫人讲的规矩,冲开门冲了进去。
盛夫人盛管家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桌子的牌位全都趴在桌上,一排蜡烛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蜡烛流下的泪涂得满桌子都是。
喜郎站在地上,咧开大嘴只管哭,哭的很委屈。
见她进来盛夫人突然惊醒,冲上前将她往外推,边推边说:“你快出去。快出去。”
盛夫人手上用力气很大,语气也很重,似乎在赶她。
麦穗儿吓了一跳,一向端庄矜持的盛夫人怎么会如此粗暴。
屋子里也没什么大事儿,房子也没塌,没着火,出去就出去。
麦穗儿半推半就的又往门外走,就看见小小的喜郎忽然很快的冲了过来,对着盛夫人一顿拳打脚踢,嘴里骂道:“不许推我娘!打死你打死你。”
麦穗儿吓了一跳,慌忙拉过喜郎捂住他的嘴巴,对着他的小屁股打了一巴掌。以最快的速度将他提出了高高的门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