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苗儿的眼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哽咽着说:“是韩大哥抱你来的,孩子已经没了。”
麦穗儿默默的悲伤的闭上眼睛,这种结果刚才已经想到了,她艰难地将双手放在肚皮上,祭奠只在肚子里存活一个月的孩子。
姬小童从丫鬟手里端过药碗,上前说:“穗儿,先喝了药。你也不要难受,姐夫刚才还和你姐说,一定将你治好,一点后遗症都不留。”
麦穗儿肚子疼得厉害,像是有人硬生生的从腹内抽出什么东西 ,她颤颤巍巍的说:“姐夫,我肚子疼,是不是肚子里的血还没流干净。”
姬小童说:“穗儿,挣扎着喝了这碗药。血水就会流干净。你再睡一觉,醒来就好的差不多了。”
麦穗儿浑身实在难受,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她咬着牙微微抬了抬肩膀:“
姐姐,姐夫,。我用不上力气。你们帮我把药灌下去。”
麦苗儿见她不抗拒药,上前轻轻的抱起她的头,姬小童端着药碗,拿着药勺慢慢的将药灌进她的嘴角起了血痂的嘴里。
麦穗儿机械的张开嘴喝着药,心里一遍一遍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将药好好喝下去,早早好起来。心里很是后悔,后悔不该和盛夏斗争,自找伤害。
已经活了两世,应该明白,和盛夏那样的大人物硬碰硬的斗争,是自找伤害,如果他会在乎她,就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既然做了,怎么可能再改,既然被人家休了,就应该很有骨气的转身离开。心里就算再不甘心,也的拾起自己的尊严。
喝完药,闭上眼睛,眼前总是盛夏狰狞的脸庞,恶魔般的张大血盆大嘴想要吞噬她,抬起钢铁般的大脚想要将她踢进深渊。她有点害怕,从前生到今世,盛夏从来是温暖的阳光的 ,如盛夏最灿烂的阳光,只要想起他心里就暖暖的,这种感觉支撑着她走过很多艰难岁月。
她恐慌的睁开眼睛,麦苗儿姬小童两张焦虑的面孔带着长辈的慈爱,驱赶了脑海子挥之不去的狰狞。
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再一次闭上眼睛,盛夏狰狞的脸庞再次袭来。比刚才还恐怖。
她不敢闭眼,只好睁开眼睛,看着屋顶。
姬小童对麦苗儿说:“娘子,穗儿喝了药,一会就会睡着,我们也出去吧,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麦苗儿不放心的说:“老爷,你先去休息,我陪着穗儿。”
姬小童说:“娘子,让穗儿自己好好静一静。我们走,你也躺一会儿,你看看你的腿,都快走不动了。”
麦苗儿见麦穗儿昏迷不醒,心里着急,来来去去的走个不停,她的腿本来就不能太多运动。现在走一步很困难。
她固执的说:“老爷,我就在这里看着穗儿。困了就躺在她身边。留她一个人我不放心。”
麦穗儿艰难的扯起一丝苦笑说:“姐,你就听姐夫的,去休息吧。我没事儿。你放心我不会寻短见的。韩大哥呢?不是说是他把我带过来的么,人呢?”
麦苗儿姬小童都摇着头。
一定是去找盛夏下评理去了。
麦穗儿苦涩的闭上眼睛,盛夏狰狞的面孔被韩冬羽惊慌失措痛不欲生的表情所代替,这些年下来,她很清楚地知道韩冬羽对她比盛夏对她好了不止几百倍。
红院内,喜郎仇恨的盯着双眼泛红的盛夏,咬着牙忍受他手里的竹竿一下一下的打在身上,不吭一声。
穆丹丹一双美丽的眼睛闪着泪光,委屈的 站在一旁。梅瑰红嘴角扯起一丝讥讽的效益,看似很不忍心的上前拦在喜郎面前说:“大师哥。别打了。喜郎还是个孩子,再打下去会打坏的。”
盛夏气呼呼的扔掉手里的竹竿,他是被喜郎倔强的样子气的下不了台,其实他不想打喜郎。
他重重的坐在凳子上说:“这么小的孩子,就做出这么没大没小的事儿,长大还了得。得好好管教管教,喜郎,去给你表姑陪个不是。”
喜郎小小的脸庞偏向一边,很坚定的说:“我娘说了,做错了事儿才该道歉。我又没做错,。不道歉。我娘还说,表姑一心要做爹的夫人,会对娘喜郎图谋不轨,得防着点,要不然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