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满脸期待道。
看着它的样子，姜凌天忽然笑了。
都不用这怪物再说下去，姜凌天也明白它想要什么。
“你帮我证道，然后我带你出去？”
此话一出，怪物连连点首。
没错，这怪物之所以如此巴结姜凌天，一方面是因为姜凌天实力强大。
另一方面嘛，是怪物在姜凌天的身上，看到了逃出生天的希望。
这破地方，它早就呆够了啊。
但凡有出去的希望，它又怎会放手呢。
“小人不敢隐瞒上仙，上仙正是有此心愿。”
说话间，这怪物倒是机灵，当场就咬破了舌尖，直接就立下了一个血誓，发誓此生此世效忠于姜凌天。
而这血誓的波动，似是引起了一些强者的注意。
一时间，蔚蓝色的天穹都变化了，扭曲着，竟是犹如天裂一般，显露出来了其上的另外两层空间。
“哦？有新人来了吗？”
“哈哈哈哈，又有新鲜血肉了！”
“吃了吃了！吃了就可以变强！”
一道道长相古怪的身影现身，加起来足足有将近十位了。
那身上的气息尽皆不弱，都在天尊层次以上。
很显然，他们就是这些年里失踪的那些强者了。
只不过在过去了这么多年后，早就变了。
在这类似于养蛊的空间中，不断厮杀，吞噬融合，最终变成了现在这幅怪物的模样。
这群怪物看着姜凌天一行人，满脸的兴奋，眼中尽是嗜血光芒。
“来的正好，本仙正缺血肉。”
而就在这时，一道沧桑的声音响彻长空。
轰！
天穹撕裂，一颗巨大的眼睛从中钻了出来。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生灵能够来形容的了。
它看起来就是一颗诡异的眼球！
眼球的上面，还长有八对羽翼，仙气飘飘，没有口鼻，却能发出声音，极为的诡异。
随着这颗眼球的出现，一股古老苍茫之气，扑面而来，弥漫于世间。
那在姜凌天身边的怪物明显吓了一跳。
先前出来的那群怪物也被吓到了。
“糟糕！它也来了！”
“不好不好，快走快走！”
怪物们都害怕的眼球，便是这空间中，升华最强的存在。
对于这些怪物们来讲，在这里就是要互相杀戮吞噬的，它们当然不敢在这眼球的面前露面了。
这些年里，东躲西藏，一直都在躲避着这颗眼球。
“上仙！不好了，我们快走吧！”
“它已经另类证道了，拟态成了那传说中的天空之主！”
姜凌天身边的怪物惊呼出声，满脸的恐惧之色。
显然，这么多年里，这眼球怪物带给它们的心理阴影可不小。
甚至让这怪物忘记了姜凌天的强大，满心满眼只剩下了对眼球怪物的恐惧。
而姜凌天的脸色则是变得有些古怪了。
嗯？拟态成了天空之主？
天空之主就长这个逼样？
“上仙，它本身就不凡，乃是那传说中仙道原初的亲传弟子之一。”
“这又另类证道了，其实力深不可测，上仙咱们快走吧！”
身边的怪物，喋喋不休，显然是被吓破了胆。
毕竟，姜凌天的出现，让怪物看到了离开的希望，它当然不想错过了。
不过怪物却是不知道，正是因为它这一句话，让姜凌天顿时没了立刻离开的心思。
本来吧，姜凌天还懒得搭理这些怪物。
反正跟他没什么关系。
自己已经知道了天空之主的证道方式，也该离开了。
但！
但这颗眼球竟然是原初七脉之一！
此话一出，姜凌天立刻就上心了。
杀意顿时浮上了心头！
“呵呵，想走？在本仙面前，任何仙道生灵都是蝼蚁。”
“吾乃原初亲传，区区蝼蚁，岂是你想走就能走的？”
那眼球听到了两人的话，一股浩瀚仙威散发而出。
整个空间都扭曲了，让传送阵当即就失效了。
“原初七脉之一嘛？”
“这不巧了，本帝正好与你们还有一份因果未曾解决。”
姜凌天却是笑了。
他没走！他也不会走！
原初的因果，他姜凌天早就接下了！
“你是原初七脉中的哪一脉？你师尊可知道，你变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以你现在的姿态，也配以原初之名行天下？”
闻言，那眼球的瞳孔骤然一缩。
显然是没有想到姜凌天会谈到原初。
这话语的意思，怎么像是跟自己师尊很熟一样？
“你是个什么东西，你也配妄议我师尊！？”
即便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原初的弟子们对原初依旧是有着浓浓的恐惧之意。
尤其是在背叛了原初，原初下落不明后。
这恐惧从未在他们的心中消散过。
这么多年里，他们依旧以身为原初的弟子为荣。
这种心理其实并不矛盾，既崇拜着原初，又想取而代之。
看似矛盾，实则很正常。
不过原初就是他们的一个禁忌。
他们自己可以口口声声的说出原初，以原初为荣。
可一旦从别的地方听到了原初的消息，那就会刺激到他们。
恐惧，崇拜，种种复杂的情绪瞬间弥漫于心头，让这眼球的心境都彻底乱了。
姜凌天却是懒得与这眼球说什么了。
今日既然见面了。
那就是缘分。
直接宰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