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妮,以及我的女儿安德丽娅……勇者对她们有什么意见吗?”
“我询问过勇者,但没有直接得到回复。艾莉婕告诉我,勇者对她们最大的意见可能是关于用餐——我也许能理解那种被多名美丽女性环绕着的尴尬感觉,你会想逃离,然后想要一个人独处——至于勇者,范妮会在午餐时给房门加上高等锁定魔法,然后他就离不开了……”
“可怜的孩子。”他们一同叹到。国王看着已经二十七岁却依然独身的骑士长,感到忍俊不禁。骑士长的话倒确实是发自真心,可以的话,他甚至不想再闻到香水的味道了。
“假以时日,他应当能成为历代最强大的勇者吧。”费利克斯补充道。
“但是,我们却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这封信,来自鲁苏尔,读读看吧。”国王安德鲁瓦茨指了指桌上已经被拆开的信,在魔法的驱动下它飞了起来落在了骑士长的手里。骑士长恭谨的念出了信件的内容:“公正、勇敢的费罗西骑士王,安布鲁瓦茨·德·格伦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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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友安布鲁瓦茨,汝与余自童相识。乃大婚以来,二十年不未见。余固欲善叙旧,然严兵繁,备战之事务繁重、前线之战情危急。使余不得脱,致此书至今。万望故人见信如吾之已至,切勿过念。
故人可记二十年前,余大婚鲁苏尔,在大荒原上,汝与余一同骑骏马驰骋,追猎麋鹿、山猪。更记二十一年前,汝大婚罗西,难忘其美肥饶之原,由是费罗西为第二乡。时值初夏,不知鸢尾已尽乎?永不忘乘兴乐,尽兴归之赏花人,若北地亦有此好也。
贤弟安布鲁瓦茨,吾闻贵国已召勇者至,由是已安。而北境方有事,狼烟起,土丧地削,家破人亡,然得贤弟遣军支义之战,使吾国仍以一息存。虽感激,犹不得已向贤弟言纳我老弱,实乃羞之情请。费罗西之境丰饶,骁勇仍在,必能护我国人全。日愚兄与汝谈及同防务,辞多忤犯,犹望贤弟念及旧情,勿迁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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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苏尔国王,‘伟大者’伊戈尔·叶夫根尼·瓦西列夫……”骑士长费利克斯有些愣神,他无法理解来信的这位国王的所思所想,“请原谅我这么问,吾王……这位国王,正是与我们交战了十七年的那位鲁苏尔国王吧?”
国王安布鲁瓦茨冷哼一声,“这世上不会有其它叫伊戈尔的疯王了。”
“疯王伊戈尔,他在向我们索要更多的物资和兵力,费利克斯。”一个年纪与国王相仿的强壮男人安静的走了进来,他身着黑衣黑甲,相貌硬朗,令人难以忘怀。
“——以及在向我们索要勇者。我回来了,吾王。”黑衣人恭谨的一鞠躬。
“厄德!欢迎回来!快坐!”安布鲁瓦茨一见到他便露出了笑容,他的义弟兼挚友,王国的间谍统领——黑卫之首。骑士长同他点头,二位服侍王国的同僚便算打过招呼了。
“马塞尔!”国王大声呼唤着近侍,“去泡点爱依斯凝神茶来!”
“我已经带来了,陛下。”马塞尔出现在了门口,手里端着茶水和糕点。“我想您和几位大人晚上可能需要一点进食。”
“很好,放在这里就好,你可以去休息了,等等——”国王又叫住了他,“去看看艾丽安娜睡了没有,她最近总喜欢缠着她姐姐。安德丽娅还在教勇者魔法,她回来会比较晚。让艾丽安娜别等的太晚,她还只是个六岁的小孩子!”
“是,陛下。”听到勇者和公主在一起,马塞尔流露出了复杂的神色,他低下头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情绪,随后转身离去。尽管国王和骑士长并没有注意到这点,但却瞒不过间谍统领厄德。可怜的孩子,他心想,做着永远也不可能实现的梦。
“他们说的有多少是真的?”在所有人都喝了一杯茶以后,国王向义弟抛出了问题——安布鲁瓦茨指的是前线的状况与报告有多少出入。
“大部分都是真的。”厄德放下了茶杯,他刚从国境线赶回来,“甚至写错、漏写的地方,也是因为他们自己希望这一切没有成真。”
“该死!”费罗西国王猛地敲了下桌子,“北境的难民也涌了过来,已经有好几伙强盗在境内流窜了。我们的人民生活水平也大打折扣,贵族们沸反盈天!这都得怪那该死的劫难!”
“因此,吾王,为了王国的利益。我必须建议将勇者交出去,”厄德的话让骑士长都很惊讶,他接着说:“进宫前,我看过了关于勇者的报告——鉴于观星室里他的举动,我有足够的理由相信他会给我国带来麻烦。”
“送他去战场,让疯王去头疼他吧。”黑卫首领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