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见二人说得头头是道,心中也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苗,他思绪转动,突然想起来,在毗邻冀州的平原郡一带,还有一名真正的悍将,“鞠义,还有鞠义。”
耿闵二人对视片刻,心中犹豫不定。
要说打仗,放眼冀州,鞠义肯定是最强的那个,别看他麾下只有八百壮士,要是真打起来,耿武这些人就算带着十倍于他的兵力,也是讨不到什么便宜。
但是,或许是在凉州待了太久的缘故,鞠义身上也满是边地武夫的粗豪狂野,不光是韩馥看不惯他,耿武、闵纯这样的冀州士人同样把他视为异类,一向是敬而远之。
思考再三之后,耿武还是决定把鞠义这个不安定因素排除,沉声说道:“鞠义乃狂悖之徒,不可委以重任,还请使君三思。”
“也好,也好,那就按二位的主意去做吧。”韩馥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如今还旗帜鲜明地愿意帮助他的,就只剩下了耿武闵纯二人,只要能保住权柄,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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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州牧,相比起冀州牧韩馥那边的愁云惨淡,幽州这边,刘备的日子却是欢快的不得了。
张宁和糜贞都有了身孕,受不得吵闹,看见刘备就烦,正好让他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每天混迹在书院之中,跟年轻人聊聊天,喝喝酒,堕落得不亦乐乎。
只可惜欢乐的时间总是过于短暂,才过了两天逍遥的小日子,刘备就不得不重新把重心放回到南边的形势。
“到南下的时候了?”被简雍和赵云从酒桌上揪出来之后,刘备讶然问道,“这才几天时间啊。”
“我又从沮阳那边调回来了些车马,快要下雪了,刚好让马儿在南边避寒。”简雍似乎是有些急不可耐,“郭嘉那小子被送到医馆去了,我们随时都能动身。”
“好!明天一早就出发。”刘备也有些兴奋,喝酒作乐,总是不如行军打仗有意思。
看着同样一脸兴奋的赵云,刘备却又乐了,“别想浑水摸鱼啊,这次南下没你的份,老老实实把家看好。”
“我若是留下了,谁来护卫使君的安全?”赵云哪是个能老老实实看家的人,当即闹着要去。
“我身边不用你担心,你要担心的,是昭姬姑娘身边,我最近听说幽州书院的许多士子都写诗作赋,希望摘得佳人芳心,你可得留心了。”刘备笑嘻嘻地说道。
赵云脸色剧变,身体周围的温度也似乎下降了许多,“真有此事?”
“可不许砍人啊,这些都是自己人!”刘备连忙按住赵云右手,这家伙有事没事就想拔剑,怪吓人的,“这样,为兄给你做个曲子,你练会了再教给昭姬,到时候你唱歌她弹琴,夫唱妇随,岂不美哉?”